莊外走了去,來到門外,招了兩個人來,上了馬車,來到了朱門巷,求見秦芷兒。
……
自秦芷兒甩開了所有人換裝出去,隔不了一會兒,小黑就找到了秦子欽這裡,問起了郡主的行蹤,秦子欽雖然對黑雲騎女騎怕得不得了,還是挺起胸膛說著秦芷兒教他的話,“主子出去,要向你們這些奴婢交待?你們可別忘了,來到我妹妹身邊,是為了伺侯她的,卻不是事事替她作主!”
小黑聽了這話,臉上很有幾分傷心之色,卻垂了頭去,也不反駁,只靜靜地道:“大公子,奴婢哪裡敢逾越,奴婢也不會隨便打聽主子的下落,奴婢們只是擔心主子在外遇到了危除,來不及救援而已。”
秦子欽見原本堅強的黑雲騎鐵血小姑娘眼底擒了淚花,倒不自在了起來,嚥了口唾沫道:“小黑,你們先回去吧,妹妹隔些時侯自己便會回來了。”
小黑吸了吸鼻子,“大公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自小姐來了朱門巷之後,咱們這朱門巷前後便多了不知多少來歷不明之人,咱們十二黑雲騎輪流守著,也不知道阻住了多少半夜前來窺探的人馬,郡主就這麼出去,您難道一點都不擔心?”
秦子欽哪有小黑的口才,頓時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差點兒自己搬起腳板就衝出去找尋秦芷兒了。
還好這時,秦芷兒灰頭灰臉地坐了顧海趕的馬車,回來了。
小黑見秦芷兒穿了一身男裝,昨一看出,跟秦子欽簡直是一模一樣,不由張大了嘴巴,嘴成了一個‘哦’形。
她正想上前,顧海暗暗地向她搖了搖頭,她便停了腳步,眼睜睜地看著秦芷兒便被秦子欽拉進了廂房,關上了門。
顧海道:“小黑,你們這些日子,可得小心些,郡主怕是會牽怒你們?”
小黑莫名其妙,“怎麼會牽怒我們,我們做什麼了?”
顧海又搖頭又嘆氣,“不是你們做錯了什麼,而是王爺和郡主在鬧彆扭……”他想了想道,“還不是一般的彆扭。”
小黑似懂非懂,“所以郡主才獨自一個人偷偷地溜了出去?她不相信我們嗎?”
說著,她眼底全是委屈。
顧海嘆了口氣,“總之,你們小心點兒。”
說完,顧海揹著手走得遠了,小黑眨巴著眼望著屋內,走到長廊盡頭站定。
屋內,秦子欽拉著秦芷兒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妹妹,這一趟出去,你沒出什麼事吧?”
秦芷兒搖頭,剛想說話……
秦子欽一眼看到了她的袖子劃破了好大了條口子,瞪圓了雙眼,急慌慌地,“出了什麼事,出了什麼事,你的衣服怎麼會弄破了?”
秦芷兒才想解釋……
秦子欽拍著雙手道:“哎喲,不得了羅,怎麼會這樣,怎麼弄成這樣,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無端端地被人撕破了衣服……”
說著說著,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了。
他想一把抱住她……見秦芷兒瞪著他,才想起男女授受不親這問題來,端正了身子坐定。
怎麼著,他還真把穿了男裝的秦芷兒當成了兄弟了?
可秦芷兒倒是覺得,秦子欽這作派,把她當成姐妹還適當一些。
秦芷兒默然地看著秦子欽,掩了心底裡那奇怪之感,道:“哥,我又沒什麼事,你哭什麼?”
秦子欽拿出塊手帕來按了按眼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最近的天氣老是陰沉沉的,就弄得我的心情很不好,想想咱們兄妹倆的遭遇,就老是想流淚。”
秦芷兒看著他那翹起的小指頭,聽著他那傷春悲秋的酸話兒……這個時侯,她才覺得秦子欽很不正常。
秦子欽雖然才智不高,但以往也是個開朗大方的主,以往,就逄天塌了,他都能把天撕下一塊來拿被蓋,哪象現在,動不動象死了老子娘一般?
還有,他那嬌嬌怯怯的模樣,臉上的紅色……不是胭脂吧?
秦芷兒伸去手去,用手指頭往他臉上一摸,一看,手指頭上真染了紅色了。
秦芷兒很是無語,“哥,你擦胭脂?”
秦子欽便垂了頭,拿鳳眼也了她一眼……秦芷兒生生打了個冷顫。
“妹妹,我近幾日吃不好,睡不好的,臉上的神色生生地熬得蒼白了,為了免你和娘擔心,我便擦了些胭脂上去,讓臉色好看一些。”
秦子欽拿帕子輕拭面頰。
那帕子用淺色絲線繡了花朵,可不正是秦芷兒平日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