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迥弄不明白這其中原故,但他也不用弄明白,只要想辦法把所有人湊在一起,讓她們自暴其短。
永陽臉色茫然了起來,“我的確是和父皇在一起的,可我只是幫父親抄經而已,也沒有做什麼其它的事。”
青焰一開始還有些緊張,聽到這裡,臉上又帶出些笑意來了。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子,她也不急著走了,倒想看看,李迥能審出些什麼來。
秦芷兒看清了她的動作,又是那玉鐲子,這玉鐲子能讓這姐姐佔了其它人的身軀?
李迥只冷冷地笑。
永陽一向怕她這位九哥,看他這樣子,身子不由縮了縮,低頭道:“九哥,上次去聚鹿臺替妹妹治病,我也只去過那一次,九哥,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青焰的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意更加的擴大了。
李迥瞧了秦子欽一眼。
秦子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幾步就來到了永陽與青焰的間中,對永陽道:“永陽,你別騙九哥了,把所有的一切全說了出來吧,昨兒個晚上,你跟我說過的話,全都告訴九哥……”
永陽吃驚地抬起頭來,指著他便道:“你胡說什麼,我對你說過什麼?”
秦子欽道:“你說我們不配為皇家子弟,說你早就知道了這事……”
他似要把她的手指從他的面門撥開,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永陽怔了怔。
青焰在一邊笑吟吟地看著,聽了這話,也是一怔,照道理來說,永陽不應當知道她的存在才對?
還沒能想得明白,秦子欽一把也抓住了她的手。
“你幹什麼?”
兩個女子尖利的聲音同時響起。
可秦子欽這一次是拼了老力的,所以,無論她們怎麼掙扎,他一手抓一個,抓得極緊,三個人連成了一排。
秦芷兒在隔壁,看得也怔了,心想這是演的哪一齣戲,她完全都看不明白了。
忽地,她看清了秦子欽手腕上那一個女式的玉鐲子,那原本是戴在她手腕上的,她下意識地去摸自己手腕上的玉鐲,揚起手對著燈光看了許久,這才發現,她那玉鐲不是原來那個了。
她轉過頭去,望定了顧海,顧海側過頭不理她。
她道:“顧海,說!”
顧海道:“這可沒我什麼事,是小黑乾的!”
秦芷兒這才明白了過來,小黑把她手上的玉鐲換了,戴到了秦子欽的手腕之上。
可這又有什麼做用?
李迥今日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此時此刻,首先,用花子虛把那姐姐逼了出來,再利用秦末染降低那姐姐的防備心理。
連永陽與青焰站立的地方,恐怕都是事先設計好的。
就為了秦子欽能順利地同時抓到兩個人的手。
顧海吹迷藥到秦子欽的房間裡,把他扛了出來,不是為了引她出來吧?
秦芷兒斜著眼望了顧海一眼。
正在此時,屋子裡發出了燦眼的光芒,兩個手鐲同時發出一紅一綠的光來,卻是互相交替。
而青焰,彷彿醒悟了,臉上露出了驚恐之極的神色,拼了命想要甩開秦子欽的手,嘴裡大叫,“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
那些紅綠交錯的光,把李迥的臉照得忽明忽暗的,帶著些陰冷。
秦芷兒在隔壁,都看得心底裡直哆嗦。
這個男人,一步算幾步,這是謀算了多久,才謀算到現如今的場面?
她頭一次去了心底裡那茫然之感了,她知道這個雙頭姐妹是極強的存在,身負絕技,而她以往的應對,都只是防備而已。
但在李迥的幫助之下,也許,或許,可能,他們能擊敗她們?
看著那紅綠光閃爍著映襯下的李迥的臉,冰冷,篤定,一如既往。
就象他面對著的,不是這麼怪異之事,而是普通人。
秦芷兒心底裡忽然間充滿了信心了。
也明白,原來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之後,她是那麼的沒有信心。
這時,那交錯的紅光忽然間停了下來了,秦子欽手一鬆,青焰與永陽便軟倒在地。
秦子欽一臉茫然望著前邊,嘴裡邊喃喃,“王爺,成功了沒有?”
李迥一使眼色,“上前看看。”
牧杉急忙走上前去,檢視兩人的鼻息,未了站起身來稟報,“王爺,她們兩人沒事。”
秦子欽這才踉踉蹌蹌地走到了椅子前,一下子坐跌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