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必定是青蘇樂心恨不得立馬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釘……
孤城卻沒對王武解釋什麼,又回過頭望向天邊,這時月亮已悄然走出了雲層。
“本王自有主張,你只管照做便是。安排下去,明日一早,本王要進宮去見一個人。”
“是,屬下告退。”王武自知多嘴,惹了孤城不滿,更不敢再多問,便識趣地趕緊退下了。
……
“承青節,花漫天,神女落凡間。留邢一世垂青史,歸天耀邢千萬年。蘇後十載,免天災,避**,盛世,世間太平。承青節,花漫天……”
身邊跑過一群小孩子,蘇青左右避讓,等他們跑遠了,才注意到他們口中哼唱的歌謠。
“他們唱的,就是蘇皇后?”本是隨口一問,豈料在別人眼裡,說出這話,實在是難以令人置信。
“你真的……是邢國人?”白墨不可思議地盯著蘇青,搖頭輕嘆,“這支歌謠於民間傳唱近百年,邢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國之外,也廣為流傳,蘇後的名聲,真可謂是聞名天下。”
見白墨緩緩搖著摺扇,一副於遐想中感慨萬千的樣子,蘇青覺著有些彆扭,她多希望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或許,只是恰好同名同姓?只是恰好一個叫蘇青的人穿越而來?只是恰好那個人寫下了一個邢國的故事……
可世間,哪有這麼多的“恰好”……
“天燈起來了。”
若不是白墨提醒,蘇青還未發覺,不知不覺中,自己已身處一番“天上千燈點闌夜,地上萬花映清河”之美妙中。
整個宜州城迎來一年之中的靜謐時分,行人駐足觀望,岸邊有嫋娜伊人送花燈,或是高樓上,翩翩才子吟風月……好似這一刻,世間便只剩下良辰美景,俗事紛擾,因果種種,皆被拋之腦後。
“還真是花好月……”瞟了一眼高掛長空的月亮,奈何它雖圓滿,卻顯清冷,蘇青頓了頓,又瞅了瞅身旁的白墨——這個如雲般柔和,不惹塵埃的男子,繼續笑道:“人也好。”
“嗯?”白墨似乎聽懂了蘇青言指何人,詫異之餘,卻也笑之,欣然接受。
好不容易有一次,安靜專注於美景,置身其中,彷彿就快達到忘我的境地,不料忽然一陣拉扯感,打破了蘇青苦苦醞釀的意境。
低頭一看,原來是被蘇安拽住了衣角。小傢伙另一隻手還提著一個不知從哪兒得來的天燈。想到他以前過的是何種悽苦日子,蘇青生怕他管不住手,又幹回那些小偷小摸的事兒。
“安安,天燈哪兒來的?”蘇青沒給蘇安好臉色,嚇得他趕緊將手縮了回來,扭成小八字的眉毛下,一對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蘇青左右微閃。良久,終於伸出了一根短短的手指。
順著蘇安指的方向望去,遠處站著個小姑娘,正痴痴地看著他們,帶著爛漫的笑容……看上去,傻傻的?蘇青打算過去問個究竟,誰知剛牽起蘇安沒走出幾步,小姑娘竟捂著臉一溜煙兒跑開了……看上去,在害羞?
蘇青立在那兒,一臉的莫名其妙。回頭朝白墨一歪嘴,似在問“咋了?”,白墨卻對著蘇安揚了揚下巴,而後便微笑著向他們走來。
多瞧幾眼白墨那飽含深意的嘴角,蘇青頓悟,握拳輕輕敲了兩下蘇安的腦袋,感嘆道:“噢~可以啊你!這麼大點兒,就有本事讓人家小姑娘犯花痴啊!不錯不錯,不愧是你孃的兒子啊!”
蘇青陶醉在身為人母的驕傲中,絲毫沒發現自己的話哪裡有問題,自然也不理解白墨的笑點在哪裡。不過她並不在意,現在最吸引她的,是眼前這個“正兒八經”的假一賠十的絕對古代正品——天燈!
隨便找家店鋪借了筆墨,照白墨所言,蘇青在天燈上,下了一個願望。
目光落在千星上,思緒隨著燈火漸漸飄遠,直到溫柔入耳——
“你把這世間,看得太過危險。”
數不清的天燈裡,蘇青已經找不到自己那盞,更看不見上面那個唯一的“安”字。乾脆看向白墨,認真應道:“你不明白,出現在這裡的我,對我自己來說就是最大的危險。就好像隨身捆著一圈炸藥,隨時可能玩完兒,我能不求平安嗎?”
當然,蘇青知道這麼說一通不明不白的,白墨肯定聽不懂,不過她也沒打算讓他明白什麼,若是聽懂了,那還得了?
沒等白墨於迷茫中作出反應,蘇青又繼續道:“以前孤身一人,怎麼都行,現在有了兒子,可不能再隨便作出任何決定了,我得對他負責。”摸上蘇安圓圓的腦袋,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