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化日的讓他給你來到這裡來?”
“我……”紀貫新招數那麼多,威逼利誘,我哪裡是他的對手。
這些話我還沒等說,只聽得駱向東沉聲說道:“樑子衿,你就這麼缺男人?!”
他的話說的又快又狠,絲毫不給我回神的機會。
我頓時瞳孔一縮,因為感覺瞬間有兩把利刃戳進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還順帶給了我兩記耳光。我已經分不清楚是疼還是丟人,一時間,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不知所措。
你就這麼缺男人?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說我。
從駱向東進門到現在,他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和頤指氣使的樣子,我之所以低眉順眼,不是因為我做了什麼虧心事,只是因為自己剛剛電話中撒了謊,覺得不好意思。
而他憑什麼,又以什麼樣的身份,在這裡對我吆五喝六的?
眉頭,一寸寸的簇起。
我的脾氣終是被他的這句話給掀起了。
抬眼瞪著駱向東,我出聲回道:“沒搞錯吧,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我是他什麼人?憑什麼要他管?
駱向東聞言,右眼皮微不可見的輕輕一顫,似是沒想到我會如此說。
片刻過後,他睨著我,出聲說道:“就憑有人託我看著你。”
我說:“他託你看著我,沒託你管著我吧?現在不是上班時間,我也不是你的任何人,我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也有選擇跟誰在一起的權利,我想這些都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我不是個沒脾氣的人,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講,我的脾氣還挺大。
一直以來,我在駱向東面前都是個逆來順受低眉順眼的老實角色,那是因為他還沒有觸到我的逆鱗。
什麼叫缺男人?
我樑子衿從小到大,什麼都不缺,不缺親情,不缺友情,不缺愛情,更不缺一份工作。
大不了我工作辭了不幹,也不能讓他這麼欺負。
心底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我嘴巴上也沒留情,想什麼說什麼,什麼難聽講什麼。
駱向東一聽,果然表情一變,他唇角勾起說不上是嘲諷還是森冷的弧度,看著我說:“樑子衿,你是翅膀長硬了,還是好賴不分?”
說罷,不待我回應,他又問道:“你知道紀貫新是什麼樣的人嗎?有好人你不跟,偏偏跟他一起混,我看你是存心不想好了!”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我能明確的感覺到,他是在為我擔心。
我不是好賴不分的人,誰對我好,我心裡面清楚。只是有好話他不會說,偏偏揀難聽的說,我皺眉回道:“我是跟紀貫新一起來的,但這房間裡面從頭到尾就只有我一個人,什麼叫我缺男人?你覺得我會跟紀貫新怎麼樣嗎?”
駱向東面色依舊難看,他出聲道:“你根本就不應該跟他一起來!你不會跟他怎麼樣,你知道他會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是紀貫新帶來的,這裡都是他的朋友,房卡也是他給我的,而這裡也只有我一個人……所有的一起加在一起,我忽然有些後怕,如果紀貫新真的要對我做什麼,我可能隨時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一旦想通,心裡面頓時沒了底氣,連駱向東的眼神都不敢看了。
我悄悄別開視線,不無尷尬的低聲回道:“反正我沒做什麼虧心事。”
駱向東忽然道:“你要是敢做什麼虧心事,現在也不會好好地站在這裡。”
聞言,我頓時心底一顫,他這是什麼意思?
正在我走神的時候,駱向東又開口了,他出聲說:“行了,趕緊走吧,還在這兒沒待夠?”
我暗自嚥了口口水,因為聽到他的口吻雖然仍舊不耐煩,但卻少了幾分怒意,看來是火氣消了一些。
既然他給了我一個臺階下,我也不好一直端著,走就走唄,可是這一抬腿,雙腿中間忽然嘩的一股熱流下墜,我頓時渾身一緊,一動不敢動,直接僵在原地。
駱向東也察覺到我的異樣,不由得眉頭一簇,出聲道:“怎麼了?”
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那股熱流已經順著我的大腿根往下流了。我低頭看了一眼,因為是黑色的牛仔褲,所以一時間還沒有看清。
世界上最尷尬的時間,莫過於在男人面前露出被姨媽血染紅的衣褲。
更何況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是駱向東。
我幾乎是倉皇的跑向了距離最近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