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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倆為難時,劉香在一旁雖不知道那兩個人有什麼厲害,但看看兩人面色,心裡也明白了大概!看殷慕情看向自己的眼神,他更知道她所擔心的唯有自己,心裡不由一凌!
半晌,劉香緩緩道:“姑姑,這事既然是江伯伯做中,咱們便當時給他個面子也無不可!不過今天怎麼也是晚了,有什麼事不如明天再說……”
說著,劉香轉向江秋雨深深一揖道:“待到明日,一切還請江伯伯幫忙了……”
江秋雨忙點頭道:“這是當然!哎……!其實香兒,我也知道這事不能怪你。可是,畢竟大丈夫能屈能伸,便忍下這一時之氣,今後日子還長著呢……”
劉香淡淡曬然,只說自己有些累了,便先去休息了!殷慕情嘆了口氣,也徑自回了自己房間。只剩下江秋雨,臉上的擔憂漸漸隱去,換上了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
劉香回到房裡,一把抓起桌上的一疊宣紙狠狠撕扯:“死江秋雨,爛豬頭!雖說你不免迂腐,可以前聽爹說你仗義豪爽,小爺也還當你是個人物。可沒想到,你竟然也只是個欺善怕惡的小人……!哼!天下事又不是沒你不行,今天小爺就自己去把事情了了!以後見了爹,還要告訴他,他也看錯人了……”
殷慕情回到房裡心情大是低落,她很清楚,劉香所以肯答應江秋雨去賠禮,完全是為了不讓自己為難。否則,以他的性格,聽了江秋雨那些話,早就打出門去了。現在他一個人還不知道怎麼憋屈呢!本想去安慰他一下,可想想又怕到時候更惹他心煩,只好暫時冷靜下來,大不了明天就去低一次頭!反正人一生不可能永遠了不起,韓信不還受過胯下之辱了嗎……
劉香知道殷慕情的習慣,每天都必定要看自己睡熟後來看看自己。給自己關好門窗,蓋好輩子。今天也一樣,劉香調勻了自己的呼吸。殷慕情見他已經睡著,怕吵到他,只輕輕的為他關好了門窗,蓋好輩子出門了。
靜候片刻再無動靜,劉香緩緩起身,坐在床上雙手輕輕一揮,窗子*,湖面上突然出現一條雪白晶瑩的流光,如一道銀河光影般漂流過湖面整排輕舟……
劉香此時全身銀色輕衫,薄紗蒙面,髮間綴飾數十條銀白蠶絲,在月光下騰挪街宅市間,如一條狐仙魅影般讓人無法凝視!
一路向北,也是藝高人膽大,連探查的功夫都省了,直接越過了新月寺院牆。本來,在他想這裡如今應該是燈火通明,四下裡必定有不少江湖人物。可一進了院子,這裡卻一派月涼如水漆黑如墨,全沒半點動靜!
驚異中,只聽院子裡突然一陣吶喊,瞬間湧出了百多人,幾十支火把升起,把原本濃墨般的院子照的亮如白晝!
微微驚訝,劉香凝視正面那十幾人排成的一列,看來應該是此處的主腦。那十幾人個個兵刃在手,凝神對著他,神情都極為戒備!
劉香心裡念頭飛轉,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果然來了……”
驚訝間,只見那大殿中門豁然開啟,兩側又走出十餘人,正中一人手搖摺扇,竟然是江秋雨!
劉香心裡瞬息瞭然,暗道“中計”!不禁極為自責,自己怎麼就會這麼大意!出門的時候為什麼不好好看看水榭裡的情形,此時此刻,江秋雨怎麼會如此平靜?他既然為自己和殷慕情請了援手,必然會一夜周遊。可是,自己出來的時候水榭裡平靜無聲。而且,憑江秋雨的人脈關係,以及江湖聲望,至少在這兩湖家門前,又有誰能會不給他面子!
況且,殷慕情雖然功夫算不上頂尖。可江湖地位不低,況且又是小孩子的胡鬧,有誰會為了個和尚跟江湖第一才子,以及江湖大名鼎鼎的女俠過不去!只怪自己一時大意衝動,竟未仔細想明箇中要害,才會中了江秋雨的計謀。看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江秋雨微笑著走出人群,緩緩拱手道:“月影魅狐!久仰大名了!今日有幸一見,實可足慰平生……!”
劉香心裡轉念,沉聲問:“閣下哪一位?”
江秋雨定定看著他笑道:“事到如今,何必再多隱瞞呢!難道真的要我們把你的面紗揭開,你才肯承認?”
“揭我面紗?哼哼!看你有沒有本事了……”說著,劉香身影一閃,眾人在月光和火把的照耀下只覺眼前一花,寺院裡一片混亂!
一聲慘叫過後,中午和劉香發生衝突的那和尚此時已經是肢殘身裂。
“你好狠……!”
江秋雨驚叫一聲,眾人團團圍了上來。劉香尖銳的冷笑連連,在這夜裡顯得格外刺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