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大師淡淡一笑道:“老衲早說過,只要兩位答應,老衲絕無異議。其實老衲只是想把此事推出方外,卻不想,竟又被李兄推了回來。看來李兄這借力之功,比之雲微道兄更加純熟了……”
幾人笑了笑,畢竟相交多年,這番話只是彼此熟悉開個玩笑,也不會有人介意!
片刻,了性大師緩緩又道:“對莫流香的行徑老衲也多有所聞,但畢竟未曾親見其面,對其為人究竟如何也無法妄加揣測。不過無論是陰魂三地索惡徒,還是連山諸寨斷其根,抑或獨闖武林盟,以一敵三高德風等,這些事老衲只能說,這個年輕人做了我們這些老朽百般想做,但卻一直不敢去做的事……”
三人一呆,相對一陣失落含羞。但只片刻,又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片刻,雲微道長嘆道:“哎!是啊!三處匪徒和那連山寨就不用說了,而嵩陽、金刀、武林盟等江湖成名的正道大派,比之他們恐怕也難說更好些……。記得多年前,貧道來此拜訪大師碰巧見到嵩陽門人在山下欺壓百姓,實在非名門正派當為。當時貧道雖有意制止,卻無奈礙於情面而未敢動手。而莫流香一出手就折損了嵩陽銳氣,並重傷高德風。在此時看來不僅是大快人心之舉,更是遠見卓識啊……!”
幾人緩緩點頭贊同,幻覺道長趁機道:“不只如此,且不說那些早已惡貫滿盈之輩,就是那花槍林雨一直混跡在我正派之中,但卻從來沒人知道其真實面目。可莫流香竟然不知從何得知其罪行,將其除去。所以說,就算莫流香的出手不免有些狠辣,但他做事也都是經過仔細調查,根據對方善惡施為,那他的品行也必然不會太差。而大多人只因不能脫離世俗成見,只注意到他行為過激,不知真情而未解詳細啊……”
李修笑道:“道兄這是在指責我們嘍!呵呵……”
“哎!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其實道兄說的也不錯!就說武林盟的事,他雖然是大大傷了其顏面,但真正重傷的也只一個屈洋。加上早年的風雙海,這倆人……哼哼……!不管莫流香往日如何,可畢竟我們不能忽視他日後會如何變化。所以這件事還是應該仔細考慮清楚……大師,您乃當世道首,此事恐怕還得您來拿個主意啊……”
見三人一同看向自己,了性大師淡淡一笑,嘆道:“推來推去,這燙手的山芋還是回到了自己手上。哎……!其實,你幾位說的各有各的道理。如幻覺道兄所言,不論來日如何,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即便他日後變節,置之不理也不是我們應有的態度。但是李兄和雲微道兄的顧慮也非不對!畢竟莫流香乃非常之人,他一人干係重大。若他日後真的心性大轉,我等也難逃造孽之罪!而且老衲尚另有一顧慮,那就是當年的莫隱村何嘗不是身系天下!可最終他雖未變節,但甩手而去使一個大好門派墮落今日這般!那莫流香早年便已有退志,那來日萬事大定他若又效法其父,最終後果實難預料了。若日後的月影門也成了今日的武林盟,那危害卻也會更大啊……!”
這一下,連幻覺道長也不禁感到此事極大隱憂,不禁難以開口……
半晌,了性大師看看三人又道:“世上的事往往難以盡如人意,想得過於長遠,也未免停滯不前。就算莫流香永遠不會變節,也不會像乃父一樣不顧後果。但是人之生命總有了時,後人如何又有誰能預料!所以如果一味顧慮以後,不如著眼現在,至少可以為以後留下點好的基礎……”
李修點點頭,沉吟問:“大師的意思,是贊同此事的?”
“老衲並未這麼說啊……!”
李修一呆,了性大師笑笑接著道:“老衲說的只是自己的一點意見,要怎麼做,當然還是大家各自做主!幻覺道兄,並非老衲不通情理,這樣吧!只要他兩位中有一位願意答應你,老衲便也答應了,如何……”
幻覺道長皺著眉頭,看看李修,心裡嘆口氣!隨即看向雲微道長真誠道:“雲微道兄,你我同為道門,應知天理迴圈。世間事並非不管不顧就無關於你,唐傲宇橫行之時有個莫隱村橫空出世。如今亂勢,顯見也之後莫流香可定。無論日後如何,那都是我們無法預料的,也管不了。可是能肯定的是,如果沒了莫流香,現下的局面已經讓我們無法安寧了。所以與其不厭其煩的去思考莫流香以後會怎麼樣,不如先為如今的事情多考慮一些。反正如果他變了,即便沒有我們也改變不了什麼。可如果他不會變,我們今日的猶豫反而成為禍患根源。我已言盡於此,反正不管你們怎麼像,我已經決意將本門微漸心法送給他。不管結果如何,我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