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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她的理由是,白衣劍卿能做的事情越多,對白赤宮越有利,只要有白衣劍卿在,白赤宮就不需要東南西北到處跑,所以,她自然不會吝嗇給白衣劍卿一些藥物。

還有迷風散、千里香等等居家旅行殺人必備的藥,全讓白衣劍卿從藥袋裡翻了出來,只是獨獨沒有金創藥,他這才想起來,上一次出去剿殺氓山六鬼,也受了傷,所有的金創藥都用光了,他回來之後還沒有喝上一口水,就又讓白赤宮派出去追殺江湖新近出現的採花大盜玉蜂子,沒有來得及到鳳花重那裡取藥。

跪坐在地上,白衣劍卿只得從破布堆裡找出一件較為乾淨的中衣碎布,撕成布條,將傷口包紮住,正要起身,突然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步伐細碎輕微,是個女人。

白衣劍卿微感驚愕,再怎麼無所謂,也不能在女人面前身無寸縷,趕緊想從箱子裡拿出衣服披上,誰知才一動,便頭昏眼花,眼前一黑幾欲暈倒,連忙一指點在百會|穴上,逼得自己清醒,此時房門已經被推開一條細縫,來不及穿衣了,他只得從面前的破布堆裡抓出一塊較大的碎布,勉強遮住了下半身。

05

李九月纖細的身影出現在門邊,她心神不寧,竟忘了敲門,一推開門,乍見一個半裸的男人,她不由得驚呼一聲,猛地轉過身,俏麗的面龐上迅速湧上一層血紅。除了白赤宮,她何曾見過第二個男人的裸體,更何況,還是她心有好感的男人。

身後傳來了一陣嗖嗖聲,過了片刻,白衣劍卿平緩清朗聽不出半絲尷尬的聲音傳入了李九月的耳朵裡。

“大夫人,失禮了,有事嗎?”

李九月用手摸了摸面頰,熱度稍退之後,她才轉過身來,飛快地往屋裡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已經被大致整理過,那些碎衣破布也不知被藏到哪裡去,空氣裡仍然瀰漫著揮之不去的情慾氣息。白衣劍卿半倚在床邊,身上穿了一件衣袍,仍舊是一貫的白色,只是顏色舊得有些發灰。

“我、我聽說你受了傷……哦,是汝郎……他讓我給你送藥來……還有一點吃的……”

李九月期期艾艾,臉又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心跳得極快,她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當年在揚州初見白赤宮的時候,她的心跳得同樣快,那時她被白赤宮的絕美風姿所迷,以為自己遇到了一生所託,誰料想,成親不到三年,白赤宮就又娶了兩房妾室,她深深地失望了,直到白衣劍卿出現。

這是個男人,無論從哪個方面看,白衣劍卿都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她不明白,為什麼像白衣劍卿這樣的男人,會甘心做白赤宮的男妾,白衣劍卿初到白家莊的時候,她極看不起這個男人,直到她知道,白衣劍卿完全是為了救白赤宮和她們姐妹三個,才在陰魔的逼迫下,替白赤宮寫下了一份甘為男妾的婚書。具體的情形她不知道,但是連白赤宮都無法否認白衣劍卿救了他們的事實。

從那時起,李九月對白衣劍卿產生了好奇,這個男人,是真的愛慘了白赤宮,才肯放棄一切的吧。三年來,從開始的看不起,到後來的好奇,再到現在的關心,李九月的心態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改變,每每見到白衣劍卿受到莊中人的輕視和言語輕侮,她就會感到痛心。她不能為他做什麼,只能儘量給他一點關懷。

聽到李九月的話,白衣劍卿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容自然一點,好在他天生一張笑面,並不太困難就做到了,只是笑容並不能掩蓋臉色的蒼白。

“大夫人,謝謝你的關心。”白衣劍卿半倚在床邊,試圖站起來,卻仍是無力,只得對李九月道,“我有傷在身,恕不能相送,有勞大夫人把東西放在桌上就可以了。”

“那……我放下了……”

李九月默默地放下東西,離開了這座破舊的小木屋。白衣劍卿目送她離去的背影,心裡難得地浮上一抹暖意。

白色的藥粉抹在傷口上,帶來一陣清涼的感覺,沒有半絲痛感,證明了這是品質最為上乘的金創藥。重新將傷口包紮好,白衣劍卿的心裡漸漸生出一抹歉疚。真是個善良的女人,好心為他送藥,還顧忌著他的心情,騙他說是白赤宮讓送來的藥。

他的痴纏,不僅讓白赤宮生厭,也深深地傷害了這三個女人,畢竟,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與一個男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所以他忍受了來自杜寒煙的挖苦刁難,忍受了來自鳳花重的私心利用,只對李九月這個善良得無可挑剔的女人,他深感歉疚。

何苦來哉,無數次地在心裡唾棄自己的輕賤,卻又無數次地選擇了留下,寧可默默地吞下這枚自釀的苦果,甚至多少次午夜夢迴,還幻想著有一天白赤宮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