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倒還不知道事情輕重,此去燕京,可沒有你好果子吃!”蕭扈忽然面『色』變了,他在汴梁吃過甘奇的鳥氣,到得燕京,自然要都還回去。
甘奇面『色』如常,看著慢慢過河的車架,看著每個車架旁趕馬推車的幾個士卒。此時的甘奇,緊張盡去,腎上腺素飆升。
飆升的腎上腺素,讓甘奇有些激動起來,好似許多事情已經忍不住了。
只見他打馬往蕭扈身邊靠近而去,眼神中帶著寒光。
蕭扈不明所以,還問道:“怎麼,你還想來求本使不成?”
甘奇已然近前,咧嘴一笑:“蕭使怕是活不過今日了!”
蕭扈兩眼一睜:“狗膽,胡說八道個甚呢?”
甘奇慢慢把手伸進腰間的皮袋子中,口中還有話語:“蕭使可還有什麼遺言?”
蕭扈一頭霧水,不知甘奇發了什麼羊癲瘋,抬手一指:“甘奇,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何處?豈是你能撒野之地?你抬頭往北邊看看,幾萬遼軍馬上就到,再敢放肆,叫你死無葬身之所。”
甘奇已經把皮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了,慢慢對著蕭扈,說道:“可惜了,蕭使看不到後續之事了,死也是個糊塗鬼。”
蕭扈見得甘奇把一樣東西對著自己,問道:“這是何物啊?你這廝莫不是真的發瘋了不成?”
“嘭!”
“這叫作火槍!”甘奇在煙霧中還答了一句。
蕭扈已經應聲落馬,兩眼睜得大大,兩眼之間有一個血洞,也是因為這個血洞,落馬的蕭扈連抽搐都沒有,眼睛也閉不上了,只是直瞪瞪看著天空,沒有了一點反應。
左右馬匹,也隨著這一聲巨響,嚇得蹄子不斷騰挪。馬匹上的騎士,一邊安撫著馬匹,一邊看著這一幕,似乎都沒有回過神來。
宋使在遼國境內,把遼使給殺了?
一百多遼使的護衛,似乎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卻是在那巨響之後,空中立馬就傳來了無數破空之聲,羽箭四起。
許多人早已準備多時,此時控弦放箭,絲毫都沒有猶豫。
一個一個的遼人被『射』落馬下。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開口大喊:“中計了,中計了,快走,回去稟報。”
甘奇從馬鐙之上站起,一聲大吼:“烏古魯何在!”
“烏古魯在!”
“殺光他們。”
“遵命,我的主人。”
完顏烏古魯,一個半大的少年,穿著一身幾十斤的重甲,座下健馬也披著甲。
“啾……”
健馬如離弦之箭飛奔而去,三百女真鐵騎,利刃營,一直跟在甘奇身邊,此時一個個打馬急追。
只見那三百騎士,一個個雙腿夾著馬腹,屁股離開了馬鞍,人半躬而立,迎風飛奔,一手持弓,一手搭箭。
頭前不遠,三四十契丹人飛快逃走,卻是一個個落馬而下。
這些女真人的『射』術實在太過精湛,就算在飛奔的馬背之上,竟然還能精準的把那些契丹武士『射』落馬下,羽箭常常還『插』在甲冑的連結之處。
這等神乎其技,若不是甘奇早已見識過,此時怕是要驚得下巴都合不上。
甘奇也不多看烏古魯追殺遼使護衛的事情,而是轉身大喊:“把鼓卸下來,擊鼓聚兵,列陣,準備開戰!”
鼓,就在車架裡。
命令也傳不出多遠,只見甘霸親自打馬奔向裝鼓的車架,迅速帶著人把鼓卸下來裝好。
“咚咚咚咚!”
三千騎兵,五千多步卒,拋開所有車架,開始在河岸空地上列陣,還有無數軍將大呼小叫催促的聲音。
顯然無數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今天是來打仗的。
甘奇卻只管幾百女真鐵騎。
“陷陣營,排好,把鎖鏈都鏈起來,鎖好!”
“鑿擊營,往東去,出五里地,等候召喚!”
三百陷陣營,甲騎具裝,用大鎖鏈把每一匹馬都鏈在一起,騎士也用繩索直接綁住雙腿,把人直接綁在馬背上。
一千隨著甘奇走南闖北的西軍,如今也是個個騎馬,在史洪磊的帶領下,列隊在後。
還有幾百河北騎兵也充斥在史洪磊麾下。
之後便是五千步卒,一個個神『色』緊張開始列陣站好。陣中還有從車架裡解除安裝下來的各種弩弓。
甘奇打馬繞著軍陣飛奔,檢查每一部的陣型,一邊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