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賠了多少錢出去?”
“頭前的不知,小的是下午過去的,待了兩個多時辰,就這兩個多時辰怎麼也賠出了幾百上千貫錢。”
“幾百上千貫?”王勝又想得片刻,說道:“今夜你先住下,待得這幾日我忙完了,出城親自去甘奇的賭坊看看。”
“大哥,您親自去看就最好不過了,小的總覺得事情有古怪,甘奇那廝的賭坊,絕對有問題。”
王勝點點頭,手已在揮。心中也知道事情不對勁,按理說以甘奇的家業,上千貫往外面賠,賣宅賣田才拿得出的鉅款,但是甘奇又直接付現錢,想來想去,怎麼也沒有想明白。
城外還在往家走的甘奇,卻又被人攔住了。
三個儒生打扮的人,恭恭敬敬給甘奇行禮,然後頭前一個年輕人一臉著急問道:“兄臺,敢問這個時辰,汴梁城門關是未關?”
甘奇打量著這三個儒生,一個四五十歲模樣,兩個年輕人,皆是風塵僕僕,雖然儒衫在身,卻是皺皺巴巴,並不乾淨整潔,臉上都是疲憊之態。
甘奇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答道:“這個時辰,天馬上就黑盡了,你們此時趕過去,城門十有八九就關了。”
三人一臉懊惱,另外一個年輕儒生說道:“唉……今日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都怪咱們腳程慢,得在外過一夜了。”
年紀大的儒生接道:“無妨,無妨,咱們父子三人一路從蜀地幾千裡而來,倒也不差這一天了。明日就明日吧,汴京城又跑不了。”
“爹,我只是,只是迫不及待而已,出蜀一個多月了,好不容易到得汴京城門口了,卻還要再等一夜。”
甘奇聽得三人話語,倒也明白過來,這是父子三人,年紀大的儒生是兩個年輕人的父親。
頭前最先與甘奇說話的那個年輕儒生此時又與甘奇拱手,說道:“多謝兄臺相告,還請問兄臺,附近可有投宿之處?”
碼頭邊的客棧倒是不少,甘奇準備指點一番,卻又沒有說出,而是說道:“三位若是不嫌棄,我家中倒是有幾個客房,倒也乾淨,就在不遠,不若三位到我家中暫住一夜如何?”
與甘奇說話的年輕儒生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待得他父親猶豫片刻,想得這天子腳下,倒也少了許多顧慮,對著他點了點頭。
年輕儒生轉頭作揖:“多謝兄臺,不知借宿的用度如何算?”
甘奇此時滿身是錢,哪裡還在乎什麼借宿費用,只道:“什麼用度不用度的,見外了,遠來是客,三位,頭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