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翻白眼。
“可可,你洗好了沒有?”哪知冷無肅的聲音卻恰巧從門外傳進來。
她一臉驚愕。“你……怎麼還待在房間裡?”
“有什麼好奇怪的,這間房本來就是我的臥室。”誘人的磁嗓逸出淡淡笑意。
“可是你讓我住了呀。”現在身處劣勢,委曲求全點。“拜託,這棟別墅這麼多間空房,麻煩你暫時換一間如何?”
“不換!”
她忍氣吞聲。“那麼你先回避一下,讓我……”呃,等等,能把自己的尷尬說出來嗎?
“讓你怎樣?”笑意更深,分明知這她的“處境”。
可恨!“我沒拿衣服哪!”
“那就出來拿呀。”他悠哉悠哉地建議。
他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你站在那裡我怎麼出去拿?”
“不用害躁的。”他一本正經地建議。
堂可可又羞又急,唯一確定的是不能光著身子出去見他,如今的辦法僅剩——堂可可把褪下的溼衣服又穿回去,然後開啟浴室門,飛也似地衝到床褥,抓起棉被迅速裹住身體。
“會生病的。”他唇角的笑意好譏諷——這女人避他宛如蛇蠍。
“不想害我生病你就快點滾開!”全身溼答答地,難受死了,可是他又賴著不走,如何當著他的面換上衣服。
他搖頭,走到床邊,訓誡她道:“你真不聽話。”
“你還敢兇我。'本末倒置了吧。
“把溼衣服脫掉。”
“你滾開我自然會換。”她怒目相視。
冷無肅突然伸手抓住棉被,大有掀開的架式。
“再不換,就由我來'服侍'你更衣好了。”他邪邪地警告。
“你、你……”她口吃,她當真鬥不過他嗎?“你真不要臉,吃我豆腐。”
“你是我的女人,遲早我們會袒裎相對,現在跟我矜持這種事,不嫌太過矯情?
“眼光尖銳到令她不敢直視。
堂可可覺得自己會被他的偏執給氣成腦衝血。
他忽然坐上床褥,她驚駭得倒跌在床上,他則趁勢欺身過去,俊臉俯視著她。
“你的抗拒根本毫無意義,陪在我身旁,你會快樂的。”他用著她從未聽過的溫柔聲音釋放勾引。
在他如火如炬的凝視下,她的驚駭與憤怒竟然一點一滴地軟化下來。
不禁想著,若能跟沈默一樣,被他專注著、被他寵惜著、被他深愛著,或許是種很迷人的感覺。
只是——她突然閉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