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忍不住先問:“師哥,你啥時候開始學著抽菸鬥了?”瞥一眼書桌上那幾塊已經鑽好了孔的木頭塊子,又問:“你還學著做菸斗了?”
鍾元福嘿嘿地笑著,說:“做菸斗,其實不難,不就是木匠活兒嘛!不過我這手藝,剛學,純粹個人瞎琢磨,跟咱們謙爺那手藝,肯定不能比,人家是去英國請教過洋師傅的。不過我工具還是很全的,待會兒吃完飯帶你到我的車庫去看看,全套的傢伙事兒!我的第一件得意的作品,送給曹爺了,曹爺說我手藝不差呢!上次聊天說起來,謙爺也說改天要跟我切磋切磋,嘿嘿!”
說話間,美美地抽一口。
那煙霧從鼻孔裡噴出來,一時間把他包裹在內,讓周寶山恍惚之間覺得有點看不清自己這位師哥的表情了。
這一刻,他似乎是明白了點兒什麼,又似乎是什麼都沒明白。
只是覺得師哥還是那個師哥,但師哥卻似乎跟以前的師哥不大一樣了。
當然,他沒多想,這個時候低頭片刻,再抬起頭來,他說:“師哥,前幾天參加完馮玉民老師的工作室開業慶典,老胡就去金華府找我了。他跟我說……”
沒等周寶山把話說完,鍾元福就“嗨”了一聲,一下子打斷了周寶山的話,只聽他道:“老胡這個人,本事還是有的,做經紀人,跟人談價兒,水平不差,但就是有點聽風就是雨,心思不踏實,你別老是聽他跟你瞎扯!”
周寶山讓他說得愣了一下。
“可是他跟我說……”
“工作室?”
鍾元福忽然笑起來,並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周寶山看著他,緩緩地點了點頭,“他說,除了馮玉民工作室簽過來之外,公司在接下來的一年內,計劃給四個人開工作室,兩個導演,韓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