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清二楚,因為何潤卿本就是索尼唱片的簽約歌手,而且還是他親自挖過去的,兩人之間多少有些交情。
李謙跟著王懷宇學嗩吶的事兒,他剛從圈子裡聽到訊息。立刻就直接把電話打到了王懷宇的手機上——倆人本來就是老同學、老朋友,王懷宇在謝金順老爺子那裡,也是執弟子禮的,這種事兒,又不牽涉什麼秘密,他還能不說?
當然,李謙幫華歌的那幾個小女孩做專輯的事情,甚至包括彼此之間簽訂的合同,他也幾乎是這個圈子裡除華歌的相關人士之外第一個拿到確切內容的。
所以,經過了七八個月的各種瞭解。其實他自認已經對李謙頗為了解了。
但是很顯然,見面之下的李謙。還是和他想象中的那個李謙有點不太一樣——更謙和,但是卻更孤傲。
於是謝銘遠就有些不太理解。
他笑著說:“我也好,還是我的老父親也好,都是在藝術圈子裡呆了多年,雖然做音樂的和做電影的終歸是兩個不同的行當,但一些老朋友還是有的,要不要幫你請幾個老朋友出來,大家一起吃個飯?”
嗯,這個話雖然有些託大、有些擺譜,但也算是親近之語。
謝銘遠覺得,李謙如果真是很孤傲,那麼他應該是會在心裡有所牴觸,然後麼,話裡話外臉上眉間,就肯定會多少透出點不悅的意思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李謙聞言卻只是平淡地笑了笑,說:“我也就是試試看,要真考不上就算了,反正我現在也算有碗飯吃,不必非得上大學不可。”
謝銘遠聞言愣了一下,恍然失笑。
也是,不就是一個電影學院嘛,沒見李謙剛剛把很有可能會到手的音樂學院客座教授都沒當一回事?考不上電影學院,他還不照樣是音樂圈子裡的一位重磅人物?
自己這麼盯著他考電影學院的事兒去問,反倒顯得有些大驚小怪了。
於是,他當時就轉了話題,問廖遼,“飛飛的專輯上市有兩週了,怎麼樣,聽過了沒有?有什麼評語需要我轉告給飛飛嗎?”
正好這時候服務員送了茶水來,廖遼雖然不喝茶,卻還是很自覺地站起身來幫兩個男人倒茶,倒完了茶回到座位上捧起自己那杯蘇打水,她才笑著說:“飛飛姐的專輯向來都是百聽不厭啊,光她那個嗓子就足夠讓我著迷了,還需要再評價什麼?哦,對了,如果非要說評價的話,麻煩謝總幫我帶句話,就說我妹妹一直催著我問我要一張飛飛姐的簽名照,希望她可以給我一張讓我交差,啊……我可以拿我的跟她交換的!”
謝銘遠聞言呵呵而笑。
這也就是在茶座,要是換在辦公室裡,估計他就要放聲大笑了。
不過這種明顯的玩笑話,卻顯示廖遼對於索尼唱片並不牴觸——這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這種事情,他當然是一口應下。然後,他卻又扭頭看向李謙,笑著問道:“謙少有什麼看法?”
如果只有這一句,這就是明擺著要人誇的話題,而謝銘遠特意把李謙和廖遼一起請過來,顯然不是為了讓他們誇馮飛飛幾句的,雖說馮飛飛是索尼旗下很重磅的歌手。
所以這個時候,也不等李謙回答,他就又嘆了口氣,自問自答般地道:“可惜的是啊,飛飛已經是江河日下了!”
廖遼聞言固然訝異,李謙就更是笑了笑,說:“謝總這感慨發的沒來由啊,馮飛飛的專輯剛一上市就直接上了東觀書店銷量排行的前五名啊,這也叫江河日下?”
謝銘遠笑了笑,說:“從你寫的那些歌,到你做的那張唱片,我都能很清楚地知道,你是這個圈裡少有的明白人,可我也不認為自己糊塗,怎麼,莫非謙少覺得,有些話不方便說?”
頓了頓,他再次不等李謙的回答,就自顧自地道:“甄貞、潤卿、飛飛和周嫫,是公認的過去十年間國內歌壇的四大天后,這個沒錯,但是,接下來的十年,甄貞、潤卿和飛飛,卻肯定是要漸次掉隊的了。還是那句話,時代在變,市場在變。咱們這個國家的經濟越來越好,老百姓和歌迷們,都越來越有錢,所以,市場的容量肯定是要繼續走強的,但是,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隨著和外來文化越來越多的接軌,家國情思、以及一些大氣磅礴的東西,卻註定了會被個人情感、個人生活這一類的主題所取代!所以……這個市場的未來,是屬於周嫫和廖遼的,她們的都市情歌,才是未來市場的主流——謙少認為我說的如何?”
見謝銘遠這麼說,廖遼不由也關注地看向李謙。
而李謙沉默片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