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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給他瞧瞧。”

宋慈知道也不會說出景仁的身份,景仁知道,宋慈也知道,現在的“趙譽”是敵國皇子,宋慈該怎麼辦?宋慈抬頭,堅定峻烈的對趙譽道:“今日我要能去京郊的嶽弘之家。”沒有詢問,很確定,現在他只想專心為梅曉辰辦案,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想想。

趙譽看著宋慈峻烈的眼神,又看看他包裹白紗固定著木板的手,想了想,緩緩的點點頭,“我陪你去。”

景仁看著那張和那個自己從前一模一樣容貌的人和宋慈偎依在一起,很刺眼,覺得有什麼東西釋然而去,是抓都抓不住的,明明是他的……明明他才是趙譽……怎麼這一世全都變了,難道宋慈和他的緣分已經在上一世斷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辰辰再次鞠躬致謝了:妍欣兒扔了一顆地雷

66、第六十四章 。。。

第六十四章

風雨中,一輛馬車以穩健的速度賓士在泥濘的山路上。

車中,宋慈無力地依靠著,那隻脫臼的手臂吊著白麻,半垂於胸前,另一隻手執著毛筆,秀眉緊蹙,專注地盯著看身前的一摞卷宗,時不時在卷宗上圈圈寫寫。

盤腿坐於一旁的趙譽托腮,呆呆看著面容蒼白憔悴的病美人,嘆氣,“……人都焉了,別再逞強查什麼案子了?又沒人逼你,何必這麼較真呢?”

虛弱卻冷漠的斜目瞥了趙譽一眼,依舊不語,從上車起他就沒理過他,這讓趙譽極度鬱悶。

今日御醫包紮好宋慈脫臼的手臂,囑咐他,傷筋動骨怎麼也要臥床休息十天半月,“十天半個月?!”宋慈登時暴跳,極力反對,“五天已經過去三天!我哪還能坐得住,辰弟還等著我去救他呢!”於是瘋了一般爬起來,嚷著去京郊岳家,趙譽好說歹說宋慈都聽不進去,宋慈咬緊牙關,為了暫時止疼,他抽出自己隨身帶的銀針,二話不說猛扎臂上穴位,這時別說趙譽,就連御醫都驚嚇到了,從沒見過這般偏激固執的人,雖然用針可暫時麻痺手臂痛覺,但時間一長,血氣淤積不暢,對傷勢恢復更不利,況且一旦拔下針,將會承受比開始強數倍的疼痛……犟死也不過如此,趙譽深刻見識了宋慈骨子裡的峻烈不馴,怕不答應他他又做出什麼更激烈的事情,趙譽只好連夜趕路帶著宋慈去京郊岳家。

路上,趙譽一直在擔心,陰雨不停,下了一月,京郊偏僻的山路頗不好走,會不會遇上泥石流呢?

車外,大雨傾盆,車內,孤燈搖曳,兩人相對席坐,咫尺,卻天涯。

最可怕的是何種人?什麼都看在眼裡,什麼都聽在耳裡,做的多,承受的也多,可就是什麼也不說,沉默孤寂得可怕,這種人的內心世界是強大的,讓趙譽覺得和他距離很遙遠……不,他不要和他距離那麼遙遠,他要走進他的世界,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

“宋慈,我今後乾脆叫你‘秤砣’好了,你簡直是秤砣心,牛脾氣!一點兒救都沒有!”

“王爺若是叫宋某‘秤砣’也行,那宋某就只能稱王爺是‘流氓’了。”宋慈開口就毒舌,趙譽不滿道:“我怎麼又‘流氓’了?!”

宋慈放下手中的卷宗,抬起清明的眼對上趙譽,語氣平靜道:“你把我軟禁於王府還不算,還老是對著我這樣那樣,難道當我是你禁臠嗎?我可是良家男子。再說,你的年紀比我大那麼多,都夠得上當我叔叔了,你不覺得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很猥瑣,很犯罪嗎?”

趙譽差點氣貧,“我,我有那麼老麼?!我才二六耶,頂多算是你兄輩,再說了,我們是兩廂情願,雖然還沒名沒份,頂多算是姘頭,但我答應以後絕不會辜負你,這哪犯罪了?!”

“呸!誰跟你是姘頭?還兩廂情悅呢……”宋慈想破口大罵,可此刻身子虛得實在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怒目而視趙譽。

病懨懨的美人即使是生氣也風情萬千,寬大的衫袖襯著少年手腕纖細,白皙的面頰因缺少紅潤血色更顯得如白玉般薄透皎潔,是玉,亦是一塊寒玉,身軀傾靠,彷彿一匹上好的絲綢擱在那,冰涼而柔軟,趙譽暗歎,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平日淨躲在書房裡閱覽群書,極少見陽光,卻被黑暗哺育得如此俊逸秀美,離著一段距離依然可以嗅到陳墨淡香,色不迷人人自迷,趙譽頓時被迷的暈乎乎,不自主地爬過去,一點點揍近宋慈,手伸到宋慈腰後,一握,盈盈不及一掌,細軟得叫人魂銷魄散。

慈慈,我的慈兒……

趙譽貼上宋慈的臉,輕輕磨蹭,唇部肌膚感受著少年的細膩光滑,尚還沒有男人的胡茬,很乾淨,很清爽,一吐一息,熱息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