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律師如果沒收到它們,那我會毫不客氣的把紀氏吞了,你什麼也得不到。」
紀湘不敢相信的瞪著眼前的兩張紙,身子不斷的戰慄著,「你……要跟我離婚?為什麼?」
「你跟你父親串通我爺爺的事已經曝光了,不用再跟我演戲!」冷少樺眯起了眼,恨恨的瞅著她,「我什麼女人都可以接受,就是不能接受把我冷少樺當傻瓜耍的女人!這輩子,你是別想再進冷家的門!你給我滾!滾得愈遠愈好,我不想再看見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紀湘不斷的搖著頭,搖得頭都快斷了,見到他轉身要走,情急之下也管不了自尊矜持了,她上前拉住他,緊緊的拉著,她不能讓他就這樣走開,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放開!」冷少樺厭惡的看著她,使力一推將她甩開,「死皮賴臉的賴著我也沒用!把字簽好,否則我會像我二哥一樣讓你後悔莫及!」
「不……樺,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爸爸沒有跟你爺爺串通什麼,從頭到尾都是你綁架我逼我爸爸就範的不是嗎?為什麼你現在卻這樣跟我說?樺!」
她喊他,他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要她了,連一句解釋都不讓她說。
早該知道的,冷家男人無血無情,她怎麼會傻得去企盼他會愛她到永遠?
不,該說他根本不曾愛過她,不曾愛過……
覺得好累、好倦,她用雙手環抱住自己,卻怎地也無法驅除身上的冷意。
肌膚上的吻痕還是熱的,想到方才自己在他身上放浪的申吟與搖擺,她就覺得羞恥與痛恨!
是的,痛恨!
痛恨自己竟然心甘情願受他擺弄,心甘情願的對他說著——愛他、愛他、愛他。
*****
紀氏傳播的辦公室裡,莊子敬一見到冷少樺的身影就忙不迭奔上前去向他報告,「總經理,我已經查到那幾筆匯款……」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那幾筆匯款都匯到我們冷氏老董事長冷紹瑜先生的名下?」冷少樺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滿身的酒味還沒洗淨,下巴上的鬍子也還沒刮,簡直有點像流浪漢。
「原來總經理已經知道了?」莊子敬有點失望自己不是第一個將訊息帶給他的人。
「真是他?」冷少樺冷笑一聲,冷冽的心在剎那間冰凍了。
「總經理?」莊子敬迷糊了。
「你有沒有聽過好心沒好報這句話?」冷少樺將頭仰靠在沙發背上,「我覺得自己真是可笑極了,一輩子到現在從來不在乎多少人被冷家人摧殘,也從來不接受女人所謂的真心,第一次,第一次衝動的想保護一個人,第一次在乎一個人的生與死,第一次在乎對方的快樂與痛苦,結果我得到的是什麼?你告訴我我究竟得到的是什麼?」
「總經理……」莊子敬實在插不上話。
「欺騙!她欺騙我!聯合別人來耍我!」冷少樺忍不住再次的低吼,一拳就這麼「碰!」一聲重擊在玻璃桌面上,玻璃破了,他的手也紅腫一塊,被狠狠的刮下一道傷痕。
「總裁?」秘書因這聲重響而奔了進來,見到冷少樺的手流著血,不由驚撥出聲,「老天!我去叫救護車!」
「見鬼的救護車!莊子敬,去阻止她!她瘋了?這點小傷要叫救護車?」冷少樺瞧著秘書慌慌忙忙的跑到她的座位上打電話,簡直啼笑皆非,想著,喚住了莊子敬,「等一下,有沒有煙?」
莊子敬忙不迭把口袋裡的煙遞上,並替冷少樺點上煙。
冷少樺狠狠抽了幾口煙才緩緩地開口,「我要把紀氏還給紀家的人,很抱歉我要黃牛一次了,不能讓你坐上紀氏總經理的位置。」
「總經理,你千萬不要這麼說,你在哪我就跟到哪。」
冷少樺看著他,微微苦笑,「你不是喜歡我二哥,覺得我二哥的經商能力比我好,為什麼要跟我?」
「總經理,那是我當初有眼不識泰山,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你的意思是我比我二哥強?」
「嗄?總經理……」莊子敬低下頭了,不管這是不是事實,他怎麼說都不對,不是嗎?還是少開口為妙。
「我二哥很有能力,只不過少了一點人性。」冷少樺咬著煙,將臀部挪上辦公桌,嗤笑一聲,「可是有一點點人性又如何呢?反而讓人當成猴子在耍!你知道嗎?當我知道自己是那隻被耍著玩的猴子時,我有多麼的痛恨自己竟是冷家最有人性的一個!」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