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聽說花了一千多塊!自己雖然有上一個松靈的存款,但那都是楚硯規劃好用來買奶茶買刮刮樂的,和自己無關……
松靈忽的眼皮一跳。
不太好用的腦子在此時福至心靈!
他吞了吞口水,心跳如雷,急促喘息:“你能不能……把你的松氏飯卡借給我?”
松焙一愣。
松靈壓低聲音:“我明天一早就還給你。”
松焙有些猶豫,照松靈這個吃法,一晚上就得下去個小几百,自己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不過想到過兩天松靈就是個死人,死人又能吃的了多少?於是他微微一笑,故作大方把飯卡遞了過去。
松靈如獲至寶。自己雖說是明天要還,但松焙今晚就是個死人,這飯卡豈不是最終落到自己的口袋!嘿嘿,松焙果然比自己還傻!
松焙有些疑惑:“師兄,這飯卡你拿著就拿著,手怎麼抖成這樣?”
松靈:“我……沒什麼……就是……太高興了……”
松靈忽的一個趔趄,神色驚恐,松焙卻眼睛一亮。
安靜到只剩蟬鳴的亭臺上。
寥寥燈影穿竹過,清清冷冷一彎月。
不遠處踏月走來的身影,正是自己心心念念一晚上的楚硯!
松焙立刻自告奮勇,說師兄醉酒,身子不適,不如讓他在此處醒酒,自己帶著楚小姐四處逛逛。
楚硯掃了一眼松靈,在冪籬下輕笑。
“有勞了。”
這一座島佈置精巧。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環島一週是現代設施,內環是族人居住的院落,在往裡,就是校場、論劍臺和藏經閣。
此時接近深夜,四下無人。
松焙藉著酒勁,狀似無意和楚硯走近,且伴隨手舞足蹈,談古論今指點江山,只覺得胸臆盡抒,曾經的鬱郁不得志皆成過往,自己雄才偉略終於有機會展現!雖然自己踮起腳才和楚小姐一樣高,但楚小姐一定早已為自己豐富的知識儲備傾倒——
松焙:“……現在經濟下行,要我說解決方法非常簡單,你看人家米利堅,經濟危機的時候就會號召女性迴歸家庭。哦,你是不是不懂時事政治……”
楚硯:“這就是藏經閣?”
松焙:“說到國際局勢……對,拿腰牌就能進。不需要有任何人值守,這裡用了我們松氏獨有的機關,和松氏飯卡一樣,精妙絕倫。看,這個就是核心弟子的腰牌,只要這麼一刷,嘀的一聲——”
楚硯:“……”
楚硯面無表情:
“松氏獨有的機關?”
“你沒用過公交卡?沒刷過地鐵?不知道什麼是NFc?”
松焙自信微笑:“確實沒用過這些擠滿平民交通工具,我們松氏弟子,出門都有專車接送——”
松焙的微笑凝固在臉上。
楚硯劈手奪走他的腰牌,一腳把人踹進已經刷開的藏經閣,反手鎖上大門!
松焙腹部一陣痙攣劇痛。
他駭然反應過來,抽手就要拔劍,卻在對方冰冷磅礴的劍芒之下動彈不得。
楚硯已然摘了冪籬。
面容寒霜,只是臉上的表情比劍勢更冷。
松焙嘴唇發顫。
他驚懼發現,眼前看上去柔弱可憐的楚小姐,竟然修為高了他不止一截!對方很可能是先天中期武者,甚至可能是後期——
而她所用的功法,自己竟也熟悉至極!
松焙面色慘白:“怎、怎麼可能!你從哪裡學到的太玄經。”
楚硯劍尖向下,在松焙的脖子上壓下一道血痕,距離聲帶只差一寸。
松焙悚然噤聲。
“既然知道我要找什麼。”楚硯漠然:“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