爩鼠如狗,見跑則追,其性......算了我也不學七寶拽文了。
前段時間七寶就得出個結論,我們養的這隻爩鼠,性格就跟瘋狗差不多,越是看見人跑就越想追。
但好在它只追熟悉的人,經過窗外門外的路人,爩鼠是隻動眼睛不動身,從來不追的。
“你搞啥子嘛!亂跑個求!”
我沒好氣的罵道,一把掐住爩鼠,硬生生的給塞回了行李袋裡,然後很尷尬的給老闆道了個歉。
“這是你養的?”老闆也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躲在戲臺後面。
“對.....是我養的......”我訕笑道:“這是山裡的土松鼠......就是骨架大了點......長得肥了點......但絕對不咬人啊!”
我話剛說完,爩鼠就拼著老命把拉鍊擠開一條縫,將小爪子高高舉起,吱吱的大叫著,似乎是在抗議我說它胖。
看見這一幕,我頓時就樂了。
嘿你個肥耗子,胖得跟豬一樣還不讓人說?還挺要面子啊!
“還好還好,大耗子有人管,要不然我們肯定沒命了......”
“是啊是啊,這隻大耗子太肥了,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
那兩個被爩鼠嚇跑的小人,此時也緩緩走回了戲臺,看它們一走一哆嗦的樣子,簡直跟被嚇住的活人一樣!
“老闆,你這手藝真是絕了啊!”我嘖嘖有聲的說,很乾脆的掏出錢來,遞了兩塊錢給他:“唱一段我聽聽?”
老闆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想什麼,過了幾秒才接過錢。
“那就唱一段吧......就一小段啊!”
之後,老闆還徵求我的意見,問我想聽啥,我說隨便。
“那就來一段青袍記吧。”
老闆說著,輕輕敲了敲鑼,沒有任何樂器夾雜其中,任由那兩個小人清唱。
摸著良心說,那倆小人唱得不錯,咿咿呀呀的唱腔聽著怪有意思,跟傳統戲臺上唱的青袍記差不多。
當時我是真佩服這個老闆啊......玩腹語還耍戲法......這比魔術師厲害多了!
唱了一小段,也就是三四分鐘的樣子,老闆便敲了敲木盒,停了下來。
“小兄弟,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哈。”
老闆一邊說,一邊往我提著的行李袋上看。
見爩鼠還在裡面掙扎,似乎是隨時都能跑出來一般,這老頭兒更急了,拿塊麻布往戲臺上一蓋,著急忙慌的就要騎三輪走人。
“哎別啊!”我忙不迭的叫住他:“是不是那耗子嚇著你了?我給你賠禮道歉啊!”
“是嚇著了......我還是先走吧!”
這老頭兒也挺倔的,任憑我再怎麼道歉,他還是一個勁的要騎車走人。
不得不說,我還是挺納悶的,這老闆又不是女人,膽子咋這麼小呢?
但看他年紀跟老爺子差不多,走起路又有些不利索,好不容易搭好的舞臺讓我給攪和了,我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愧疚感。
我摸了摸兜,掏出三塊錢當作賠禮遞給了他。
他沒拒絕,順勢收下了。
目送他走了一段距離後,我這才轉身去買早點。
等我拎著一袋子吃的回到藥鋪時,常龍象跟陳秋雁都起床了。
“這些早點(餐)是你去田裡種的?”老爺子冷不丁的問我。
“不是啊,你咋會這麼問呢?”我一愣。
“你去這麼長時間不回來,我還以為你丟了呢!”老爺子沒好氣的罵道。
聽見這話,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估計老爺子是餓急了。
“我是看戲去了。”
我說著,隨手將行李袋開啟,把爩鼠給放了出來。
“看戲?”老爺子放下手裡的報紙,很詫異的看著我:“大清早的你看什麼戲啊?”
“就在街口那邊嘛,你們沒聽見?”我好奇的問道,隨後便想起那老闆玩腹語唱戲的聲音有些小,也不免嘆了口氣:“也對,那聲音小,估計你們是聽不見了.....”
“沈老爺好啊!”
這時,七寶也掐著點來了,走進大廳還皺了皺鼻子,問我咋沒給他買韭菜餡的包子。
“想吃自己買去。”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蹭飯吃還這麼多要求,不要臉是吧?”
七寶嘿嘿笑著,也不覺得臉紅,拿著肉包子就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