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最深遠的禍根。
“你是方淵?方孝孺之孫那個方淵?”在得知林川身份之後,解縉意味深長道,“當年我和你祖父也是舊相識了,他雖有氣節與才華,卻無慧眼與胸懷。”
“這話怎麼說?”林川並不生氣,反倒來了興趣。
“朱家人的天下,誰來坐不都是大明的江山?何必糾結?再則說來,永樂帝英明神武,遠勝過那建文帝千百倍,只不過讓他擬訂一個登基詔書,他硬是罵得搭進十族性命,何必呢?何苦呢?”聽到這裡,一直隨行的鐘興眼珠子都紅了,恨不得衝進馬車將這恬不知恥的賊子給活剮了。
“還是解大人識時務。”林川笑了笑附和著。
“對啊,你看我,不過半晌就完成了登基詔書,聖上龍顏大悅,我短短几日就榮登內閣首輔,何等風光?”解縉回憶起當年的錦衣玉食,一臉嚮往。
“如此風光的解大人,今日又為何被送去化州了呢?”樓燕看不慣有人詆譭自家男人先祖,在一旁陰陽起來。
“切,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也,我才華出眾又得聖寵,被小人構陷也在所難免。不過這一切都是暫時的!”解縉信心滿滿道,“只要我韜光養晦,熬到太子爺登基,小聖孫變成太子,到那時,我一定能再創輝煌!”
“你能活到那時候再說吧……”跟隨在車隊後的鐘興小聲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