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山前,空地間還能動彈的嗜血喪屍屈指可數,刑天營的戰士甚至收起了重盾,換上了障刀,組成三人小隊,對殘存的怪物進行點對點的絞殺。
而奎託斯卻是在巨大的彈坑之中,自我檢查起了裝備狀態來,螢幕顯示,巨大的爆炸致使內部的水冷系統出現了區域性故障,損壞率約為5%,其他各項裝置完好,其戰鬥力下降水平不足3%。
稍顯遺憾的是,單兵動力裝甲是無礙,但被他握在手中的mg3通用機槍,卻爆炸變成了廢銅爛鐵,雖說那是夜隼的備用槍組,但地主家也沒餘糧。弄壞夜隼的東西,可沒那麼好說話……
“奎託斯,感覺如何?還清醒嗎?”正巧這時,通訊器裡傳來了夜隼的問候。
“隼姐,我沒事,但你的槍爛了……”奎託斯不好意思,廢話,那種當量的c4貼身炸,能不爛才是鬼變的。
“沒事,你沒事就好,槍而已,一把才賣10萬兩,回去讓你老大轉我就行,他有的是錢。”夜隼輕描淡寫,已經踏著次元縱落向了礦山前的刑天營人群之中。
“呃?這麼多,我俸祿不夠賠的啊!”奎託斯還想還價,踏著一地燒焦的屍骸,向山下跑去。
你敢想象,足足近4000頭喪屍圍攻,僅僅打了不到半個鐘頭,偌大的礦山上已經看不到能站立著的喪屍,那些斷手斷腳還在地上爬行的,也沒逃過刑天營的追擊,他們高舉馬槊來到這些傢伙身邊,一個一個捅爆他們的腦袋,送他們歸西。
“你真菜,一點喪屍打得鬼叫鬼叫的。”夜隼看著眼前的劉一手,冷嘲熱諷起來。
“大姐,我是軍醫,倉庫裡除了微衝全是各種藥品,你總不能指望打抗生素活活把他們打死吧?”劉一手連聲抱怨。
這時候,身穿漆黑戰甲,高達2米2的奎託斯也回到了人群中,剛剛他一個人幹掉數千喪屍的畫面,眾人還記憶猶新。
而當那巨大的頭盔噴吐著冷凝氣,向後翻起時,眾人無不露出驚喜的表情。
“是教頭?!奎託斯!”刑天營與黑鷹特戰團的兄弟們,都不由呼喊起來。
“我還尋思是什麼天神下凡了,原來是你啊奎子!”肺癆鬼用力拍著裝甲欣喜叫道,“這鐵皮疙瘩真厲害,剛才那種爆炸都能毫髮無損!來來來,要不你出來,讓我進去快活快活?”
“這玩意叫單兵動力裝甲,不好開,給你也用不好的。”奎託斯尷尬笑了笑。
“切,不就厚些的鐵浮屠麼?你教我不就會了?”肺癆鬼都被迷成星星眼了。
“既然這裡已經沒事,我們要快點出發了,頭兒應該已經往康定門轉移,必須趕快接應才行。”樓燕的心裡只有林川的安危,和眼前這些咬人的喪屍比起來,順化府裡可有6萬多的城防軍,還有萬餘的隸人衛虎視眈眈。而林川的身邊只帶了200的黑鷹特戰團,怎麼想都比他們更加危險。
也是在這時,所有佩戴了骨傳導耳機的人,都收到了一個輕佻女人的聲音,“我給你們的前菜可還滿意,吃得開心嗎?”
而就在梁心怡說話間,她已躍過了高高的煤山,站定在了半空,而在她身後山脊處,出現了密密麻麻眾多叛軍的身影,粗略估計有五百餘人。
最特別的莫過於圍繞在她身旁30名僅僅穿著獸皮短褲,身上被塗滿了黑色塗料,形如野人的澤西族勇士。
陳季擴也畢恭畢敬的跟隨在梁心怡的身旁,堂堂重光帝變成了瘋婆子的陪襯。
“沒完沒了,殺不光嗎?這群臭蟲。”樓燕咬牙切齒道。
“樓大人,你們先走吧,既然見到正主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可以自己解決了。”這時,夜隼側頭看向了樓燕,頗有禮貌道。
“既然你說不用,我們也就真當不用了。”樓燕抱拳行禮,算是表達了一聲謝意,現在他們最重要的事情是保護頭兒的安危。
就此,樓燕吹響了撤離的口哨。眾刑天營的戰士,紛紛向遠離煤山的森林跑去,那裡還有被提前安置好的戰馬。
“奎子,你包得這麼嚴實,應該沒事了,我們先走啦!你可別死了。”肺癆鬼拍著奎託斯的裝甲提醒道。
“放心,這麼點臭魚爛蝦,還傷不到我。”奎託斯說話時,頭盔翻回,重新扣上鎖死,變回了六眼鋼鐵戰神的姿態。
既然已經安排妥當,眾多刑天營戰士迅速撤離,現場也只留下了奎託斯,劉一手與夜隼三人,獨自面對漫山遍野的叛軍人馬。
“瘋婆子,你說你是不是閒著蛋疼?沒事又招惹我們幹嘛?你只是科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