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遇上埋伏了,只是花飛雪這瞎子太地妖孽了!花飛雪就這般牽著馬站在平原之上,天際邊有一個小黑點,那是一座城!
花飛雪的劍就在腰間,他似乎沒有撥劍的yù望,他在等!鳳凰劍道的傳人就是如此的妖孽!一切瓶脛都能在戰鬥之中開啟!他在等撥劍的一刻,那是他打破瓶脛的契機。
劍未動,殺意未揚。靜,天地皆靜,靜到時空都在這一刻停止住了。
天下無風,天上無雲。亂草在太陽下搭著腦袋,又是誰伏在亂草之下呢?亂草之上站在一個瞎子一匹馬和一隻花豬。花豬的身上有三個大小女人。
明與暗對峙了片刻,或許只是一瞬間!藏在亂草之下的伏兵沒有動,卻有一箇中年的大漢出現,凌空駕御著一個仙葫!
那是仙葫門的專屬法寶:碧落煙羅!
仙葫門才不會賣面子給江浦城主,都是在三江郡中混的,誰怕誰呢?自家地盤上的肉?誰規定不能往別人碗裡搶肉吃?誰拳頭大就誰吃得多點。不自量力的,留點剩湯給他就算恩賜了。
而且仙葫門不是獨自行動,而是聯合了江浦郡中其它幾個修真門派。只有幾個門派聯手,才能在群狼分肉中爭得一口。況且他們有藉口,鬼霧迷域一役中,花飛雪殺了他們太多的弟子了,這筆賬於情於理都要算!雖然現在這幾個門派中,就仙葫派有幾個倒黴鬼死在花飛雪劍下,有這一理由足夠了,也是其它幾個聯手門派看重的一點。至於花飛雪是誰,誰會理會這個呢?
有理氣勢壯!要的就是這個壯勢的理!修真仙門怎能落得如江湖莽夫那般呢,為利益而撕破面子地爭,多難看啊,沒有一點兒仙風道骨。
這一刻,風起了!吹得亂草皆動,十方草木皆兵!也吹得花飛雪白衣拂舞。
花飛雪終開口說道:“風起了,這是風的聲音,草木的吶喊,你聽到了嗎?”
那個仙葫門的漢子還沒開口說什麼,就被花飛雪問得一頭霧水,是啊,是風起了,可這有關係嗎?他不知道,花飛雪在這瞬間就遁入了風中勁草的劍意之境中,這一刻,他就是那一陣風!風就是他的劍,劍就是他的影子!劍也是他!
隨風而動,花飛雪的劍出鞘了!如風般無定形,無定向!遇到攻擊時,又如風中的勁草般,隨風擺動!
他這是這天地間的畫筆!
劍光有電影,風中有游龍!花飛雪竟同時悟得了風中勁草和離神遊龍這兩劍的真意!
風中勁草與離神遊龍的意境存想於花飛雪的意境中!劍招隨著不滅劍意在亂草中游走,劍光如游龍,遊走之處,亂草皆殘!
電光怒瀑飛瀉,花飛雪人如雷龍神遊於野!所過之處風聲電聲,草木具哀聲!
數息之後,花飛雪的劍回鞘了,拉著他的馬就繼續前行。跟本沒有理會其它的東西,還有亂草嗎?他所過之處,都已成焦土一片!伏兵?為下一季chūn草作肥吧,讓他們永遠伏在了地下。
花飛雪一腳踢開了借假境階的大門,領悟到了借假的真諦,一腳踏進了借假之階的大門。
沒有破入借假的那道門,就永遠修不了真,不能明瞭世間永珍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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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城
天好像要下雨了,花飛地牽著馬離小涼城只有一里之遙,站在這一里之遙,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凌雲卻開口了:進去吧,那裡有我的人,他剛傳信給我,城裡暫時安全。
其實海清很想加一句:你腦袋鏽了。
這個時候,其它人的話都已經變得不可信了,包括那包謂的自己人。天知道他們背後有沒有一把刀子對著他們,又或是他們本就背地裡執著一把刀子。
天下之大,莫非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爾虞我詐只是其中的一種技倆,背後抽刀也不過是常事。蝦米吃泥,小魚吃蝦米,大魚吃小魚,何況這江湖之中鳥魚龍蛇混雜,說不定路邊一個擺攤的小販就是一個絕世魔頭。
海清沒有給任何意見,反正都跑了十幾年的單幫,跟花飛雪這小弟混在一起,也是挺有意思的。唯一覺得不爽的就是,這上老弟實在妖孽,比自己強太多了。做個被小弟保護起來的大姐也不借。海清樂得其所,沒有任何不適應。
小丫頭也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很希望少爺繞道走。豬天真和小丫頭的意見也差不多,嘴裡碎碎念:繞路走啊繞路走,神經病啊神經病。
豬天真說的神經病,連小丫頭都聽出說的是誰。但沒有理會這隻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