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復讀,然後考電影學院。”
男人含著笑抽菸:“你的眼睛裡太空洞了沒有慾望,但錢是個好東西,我知道你也很需要錢。”
“做這一行來錢很快,而且,我覺得你適合做演員。”
就因為那句話“來錢很快”,阮青憐復讀參加藝考,考上了電影學院。
後來那個男人見到她,讓她出演了自己的電影女二。
阮青憐也憑藉那部戲在娛樂圈嶄露頭角。
一位坐在大禮堂後面倒數三排的女生,一邊抬頭往阮青憐那邊打量,一邊在手機上跟人發訊息。
[她一直坐在座位上,而且今天學校典禮來的人太多了,我真的不好動手]
那人回:[做不到的話那三萬塊錢你就別想要了]
女生咬唇:[好,我知道了,我想辦法]
-
典禮中阮青憐中途離席出來打算去洗手間一趟。
大禮堂一樓的洗手間外面擺了個牌子,上面寫著“廁所已壞,請到別處”。
阮青憐一怔。
她的小腹又隱隱約約開始痛了起來,她皺著眉正打算去隔壁的教學樓找洗手間換衛生巾。
這時,旁邊一個女生走了過來。
阮青憐輕聲詢問:“同學你好,你們這裡還有別的洗手間嗎?”
小腹痛的厲害,如果能少走幾步路也好。
女生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到這個牌子也“啊”了一聲。
“我記得二樓也有洗手間。”女生想了想,說。
“好,謝謝。”阮青憐道了謝,便往二樓走。
原本二樓也安了座椅,但自從有個學生在參加活動時從二樓墜落不治而亡,學校就徹底廢棄了二樓。
阮青憐找到了洗手間,不過從外觀看應該是廢棄很久了。
阮青憐進了隔間,換好衛生巾出來,推門卻推不開。
阮青憐一怔。
鎖了?
洗手間鎖了?
不對。
她進來之前明明沒有把門關上,那麼是誰在外面把洗手間鎖了?
阮青憐大腦飛速運轉,環顧四周發現這裡沒有窗戶。
只有從面前這個鎖了的門出去。
阮青憐思考了下,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
然而一開啟,阮青憐自己的手機訊號為零。
……開了訊號遮蔽器?
阮青憐掃視了一圈,並沒有找到遮蔽器。
那就是放在外面了。
下面正在表演,大禮堂的音箱功能十分好,就算她在上面喊破了喉嚨一樓也不會有人聽到。
所以她至少得在這裡待典禮結束。
還不一定會有人發現她。
是誰策劃的?
這麼幼稚的又無聊的手段。
阮青憐正想著,突然外面啪嗒一聲。
裡面的燈滅了。
黑暗像是潮水將她席捲,絲絲縷縷的寒氣爬上了背脊。
阮青憐呼吸有了一絲不穩。
她小腹又開始抽痛起來,阮青憐咬著唇慢慢蹲下去,抱住自己企圖給自己創造一點熱源。
阮青憐閉著眼,從自己的口袋裡翻出一片止痛藥,乾嚥了下去。
黑暗像是化不開的濃霧,阮青憐就站在這團霧氣裡。
她突然想起了初一那個暑假,姜斕因為工作去外地一趟,所以那兩天她都是一個人在家睡覺。
偏偏那天還停了電。
阮青憐害怕的很,自己摸索著出了門,跑到江雲深家裡去。
“雲深哥哥,你在家嗎?”阮青憐站在門前喊。
過了會,江雲深開了門。
少年看著她:“怎麼了?”
阮青憐:“我媽出去了,現在還停了電,我一個睡好害怕。”
她希冀地看著他:“我可以來你家睡嗎?”
江雲深有些錯愕,摸了摸鼻子,卻最終是不忍心拒絕了她,放她進來了。
江雲深的床是個單人床,江雲深又從櫃子裡的一塊床單墊在地板上。
他說:“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阮青憐睡得格外不老實,迷迷糊糊睡到一半,她爬起來撐著下巴盯著江雲深看。
屋外的月光從窗戶悄悄照進來,給少年的側臉渡上一層光。
江雲深的五官無疑是非常好看的,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