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雖然心裡這麼想著,可是葛晨濤依舊什麼話也沒說的跟了上去。
然而只要陳肖清楚,這個看似可以忽略的舉動裡,其實裝滿著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最深的信任,面對未知的危險,往往比對著刀槍劍雨更容易讓人恐懼不前——看來這次我真沒看走眼。
穿過珠簾,一張足以讓二十人對坐的長桌,同時印入二人眼簾。
桌上此時正擺著不少黑色的皮箱,以陳肖過去對地下社會的瞭解猜測,箱子裡應該裝著不少如今社會所不容的物品。
正當陳肖與葛晨濤下意識瞄了眼桌上的同時,原本低頭專注的中年男人悄悄抬頭看了二人一眼,臉上頓時泛起異常嚴肅的表情,沉聲問道:“你們是為之前那個小子來的?”
如同晴空中驚雷般響起的聲音,令本就小心翼翼的葛晨濤下意識打了個冷顫,隨即便在陳肖平靜的目光下挺了挺胸,異常鎮定道:“曉東現在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就是受了點苦!”
中年男人深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葛晨濤頓時感到心中一道怒火被點燃了起來。雖然對地下社會的瞭解不深,但是從小看過不少這類電影的他,對於一個江湖大佬口中的‘受了點苦’還是能明白過來意思。
灼熱的目光落在陳肖身上,葛晨濤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自從發現好兄弟陳肖似乎有著他無法想象的秘密後,每當拿不定主意時,腦中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他。
完全清楚對方意思的陳肖,並沒令人失望,逐漸陰沉下來的目光,如同一把要取人性命的利劍,直直落在的中年男子臉上。
“既然我來了,那麼我兄弟只要受了什麼苦,十倍利息我還是要討的。”故意低頭擺弄了會十指,笑意漸漸玩味起來的陳肖,冷冷笑道:“我大概算了下,一個頭發差不多一整隻手的利息剛好,身上多條疤就半個身子吧,如果少了只或者腳的話,呵呵……”
充滿侵略性的目光,順著還未講完的話語直接在中年男人腦袋上,意思明顯的傻子都能清楚,這純粹是在挑釁一位在夜舞街備受敬畏的大佬心中那條底線。
“看來柳家那位大小姐沒有說錯,你果然是當年那個人!”聲音忽然從平靜轉為有些興奮的中年男人此刻,內心已被這份突然而來的驚喜佔據,眼中更是沒有因為對方要那自己腦袋展露出哪怕一絲的憤怒。
代號—cx
這是七年前一個令整個北方地下社會徹底團結起來的名字,一個直至七年後都令整個北方地下聞之顫抖的名字。
如果不是因為他一夜之間如同鬼魅般人間蒸發,或許今天早已沒了任何一股北方地下勢力的存在。。
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整整七年來,一次次受到北方各股勢力挑釁卻無力對抗,只能用忍氣吞聲和臣服換來生存的南方地下,不斷重複著兩個疑問。
代號—cx去哪了?!
代號—cx究竟是誰?!
深深的平復了下情緒,目光已從興奮提升至敬畏的中年男子,急忙掏出手機。
“陳肖!他好像要叫人對付你,雖然你今天帶給我太多充滿神秘的驚喜,但是你終究只有一個人。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比我更有機會逃出去,所以我負責留下拖延時間,你趕緊想辦法逃出去,我爸是北耀市副書記,記得通知他找人救我!”一看眼前大佬開始播出電話,葛晨濤沒時間多想對方口中的‘那個人’是什麼意思,偷偷湊到陳肖耳邊,一股腦將心中想法講了出來,順便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斷後的緊張樣子。
“北耀市副書記!?”
自從眼前這個中年男子說出‘柳家大小姐’這幾個字後,陳肖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點,不用猜他也知道對方說的是柳幽蘭,加上此時再回想起李曉東的突然被抓,自己剛趕到大輝煌歌舞廳門外就見到葛晨濤受辱,最後無人阻攔的就從升雲梯來到這裡,心中瞬間冒出一股再次被這個外貌文雅的女人算計到的厭惡感。
但是當他又聽說葛晨濤他爸竟然是北耀市副書記的時候,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想到七年前,因為北方某個最大勢力的掌權者看上了姐姐,甚至強行派人抓她去酒店,年僅十七歲的陳肖,利用能夠時刻感應到別人下一步所想的心靈異能,單槍匹馬強行殺到總部砍了這位大佬,或許根本就不會和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和姐姐面前的和藹男人有任何聯絡。
如果自己是這個男人,會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用盡一切手段讓兩個人在一夜之間毫無痕跡的消失之餘,又讓親生兒子花整整四年甚至冒著生命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