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甲板上的時侯,他們鑽進了那個姓黃的副艦長的房間裡,半天沒出來,我和那姓黃的平時就不太對付,怕他在背後算計老子,”
說到這裡,馮堅看了徐斐一眼,見他雖然面有焦急之色,但仍然非常鎮定,心裡暗讚了一聲。
“我摸到他窗外,竟聽了一個大陰謀,他們打算在今晚子時,由黃某派人潛入鄧將軍的房內,刺死你們兩人,再把徐長官你丟入西江,把鄧將軍的死推到你的頭上!”
徐斐面上不動聲色,背脊上卻是冷汗直冒,好毒的手段!殺了人還要嫁禍給你!穿越才幾天就死於非命,這要是讓他們得了手,我徐斐可成了穿越者中間的一個大笑話了!
一股怒火在心裡熊熊燃燒起來,想要我死,沒那麼容易!
徐斐在艙室裡打了幾個來回,又立定腳步;馮堅和鄧兆祥目不轉睛得盯著他;正等著他拿主意呢。他不斷提醒自己,別慌!
徐斐一個箭步來到馮堅面前;死死的盯著他:“怎麼樣;馮堅,你幫不幫我?”
馮堅並無一絲猶豫;啪的一個立正:“請長官吩咐,馮某敢不效命!”
看來;他是早就有自己的主意了。
鄧兆祥上前一步:“長官;您就發話吧。”
徐斐也不再猶豫:“馮堅;你在艦上能拉到多少人;要絕對可靠的!”
馮堅想了一下:“有10來個吧;都是過命的弟兄,我從北方帶來的,全是老兵,個頂個的好漢!”
徐斐點點頭:“你們有武器嗎?”
鄧兆祥答道:“水兵手裡沒有槍,但艦上有一部分步槍,被鎖在槍庫裡,鑰匙在副長的手裡面,從不離身,拿不出來啊。”
徐斐聞言,雙眉緊鎖,這可不好辦啊,那個姓黃的副艦長,本就有重大嫌疑,不可能找他,反倒得避開他。如找艦長,就得把整個事件合盤托出,可現在無憑無據,反倒會打草驚蛇。如何是好呢?”
看看馮鄧二人,也沒啥好辦法,左右思量,徐斐一咬牙,拼了!
他迅速轉過身來,剛要開口,門上突然傳來三人急忙起身來到門邊,察看動靜,一名在門口望風的水兵向內打了個手勢,馮堅回頭對二人說,姓黃的傢伙來了,不知是不是看到我們了,小心著點!
一陣咯吱咯吱的皮靴聲由遠而近的傳來,一個身配海軍中校肩章的瘦高個軍官搖搖擺擺的往這邊走來,還不時的左顧右盼。嘴裡哼著小曲,滿面春風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喜事。徐斐等三人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裡暗鬆一口氣。他應該不是衝這裡來的。但也不敢掉以輕心,從門縫裡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很快他就從這個艙室走過去,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
徐斐轉頭對二人說道:“算他運氣好,要是他敢進來,非抓住他好好審問不可。暫不用去管他了,離他們發動的時候還有幾個鐘頭,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得抓緊準備。
馮堅,你馬上把你的那些弟兄召集過來,我要對今晚的行動進行佈置。找些水手刀來當武器,小鄧;你去軍官餐廳外盯著;那些人可能暫時不會行動;但鄧司令的安全仍不可掉以輕心,你去幫我盯著點;我儘快來找你會合;如艦上有人找你;由馮堅替你應付過去。”
馮鄧二人都領命而去;徐斐在艙房裡等了一會兒;馮堅的弟兄還沒有來;又不方便出門;心裡急如火燒也沒辦法;只得耐心等侯;心裡有如百爪撓心;極其難受。起身踱到唯一的一扇小窗前;向外張望。,無意中瞥見一抹倩影,是那麼的眼熟,低頭一想,不由的呆了,是她?
梅如雪身著一件月白色百合花旗袍,與她窈窕秀美的身十分相稱,隨著腳步輕移,一動一靜之間,盡顯女性魅力。
一個給他引路的艦上軍官幾乎是無所顧忌的盯著她看,眼中盡是貪婪之色,梅如雪儘管常遇到這種目光,也不由的心中微怒,望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丈夫,廣州黃記商行的總經理——黃世賢,卻只見丈夫正一臉興奮的四處打量軍艦上的景物,根本就沒向自己的妻子這邊看,暗歎一聲,只得將身子側了一側,接著往前走。
忽然,梅如雪秀眉一皺,轉頭向後看了一眼,出於女性的敏感,她總感到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盤旋,很溫和的感覺,回過頭來卻看不到什麼,梅如雪收回自己的目光,也許是自己太多心了吧,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了。
徐斐離開那扇小窗,心亂如麻,彷彿有幾十只貓爪子在他心裡撓動,初到貴境的遭遇,慷慨贈金的氣度,馬車上的驚豔一瞥,已在他心中留下極深刻的印象,突然在這軍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