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卻也別出心裁,在天柱的四面八方就出現了許多伏擊遙遙趕來的修士的勢力!
這勢力自然不是一人兩人,不在少數,這多是由臭味相投的散門小戶聯合起來,不容小覷。
只因這些被伏擊之人也沒有大勢力出身,是以這股勢力存在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人再去管顧。多半被伏擊者一死便是杳無音信更兼無人舉報,諸多道場也沒有精力來維繫中央星河的平靜,全都沉浸在天柱之中。
自然,效果雖然不如木元那般逆天,仍舊十分明顯,那些人的實力都有著不小的進步。
寧道臺在當初的魔門七秀中並不如何耀眼奪目,大多數人也都只把焦點關注在韓千重、蘇景承幾人,對於不出彩的寧道臺不怎麼重視。而即便是當初元靈烙印諸天禁魔碑的一眾人等中他也被視作最為平庸的那一類!但誰也沒有想到,反而是他,最先修成了滴血重生的境界!
不得不說諸天禁魔碑是彙集了諸多妙用的一件至寶,但凡元靈烙印在上之人,修行感悟、經驗都能彼此感知共享,彼此促進,是以其中人等進步非常快。
周化生、敖青、寧道臺、名劍空,及至後來的楚雲飛!
迄今,霍亂道、吳道子、韓千重幾人也都有了突破的跡象。
只要用心感知,寧道臺亦能察覺其他人的修行狀況,當然,除了諸天禁魔碑的主人——敖青無法感知到。
有一個詞來形容寧道臺再合適不過,內秀於心,渾金璞玉。
他不張揚,行事平靜,甘於沉默。
這種性格無疑是最適合修行的一種人,而且之所以能夠不去爭搶不出風頭,只因他們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要追求的是什麼,所以不去爭那些他們根本不在乎的東西。
對寧道臺來說,修行自然就是最重要的事。
這些年的遊歷讓他獲益良多,只是修行不單單是天資,還要講究機緣。
寧道臺聽到天柱的事後並未急匆匆的趕赴,仍舊慢悠悠的像旅遊般不疾不徐,觀賞沿路風光,體會人生百態。
他原本胖胖的身形仍舊沒變,穿一件寬大的灰色袍子,臉上掛著懶散的微笑,並不見他如何發力,胖胖的身形卻迅如疾風,在寂靜的虛空中跳躍,偏生並不讓人覺得急促,反而有一種異樣的輕鬆感。
“應該快到了吧,我倒要看看被風傳的神乎其神的天柱到底是什麼樣子?”
寧道臺心中想著,縱使心境如他,也有點點激動。
嗤!
虛空中傳來一聲如裂帛的嘶聲,一道鋒銳之極的劍氣不知從何處而發,迅若奔雷,眨眼就到了身前。
劍氣如天外流星,閃逝奔逸,神出鬼沒,瞬間撕開寧道臺身外的層層真氣。
“嘿!”
這一劍出人意料,任誰都不會察覺,待到發現之時已經晚了。
寧道臺也躲不開!
劍氣鋒芒洞穿了他的護身真氣,頭上隨意挽起的髮髻為其劍意所激,轟然披散開來。
暗中出劍之人臉上已經掛上了微笑。
“唉,看這反應就不怎麼強,估計身上也沒什麼好東西,不過一個重生境強者的屍骸也足以讓這次伏殺不至於血本無歸了……”
埋伏的人與虛空一色,像是融在黑暗裡,根本發現不了。
他甚至已經開始盤算到底該怎麼有效的利用這樣一具強者的屍骸,怎樣能將之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轟!
就在他心神微分,沉浸在某種愜意的幻想中時,一個拳頭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眼前!
這一拳,無風無聲,沒有任何威猛的聲勢,就像是普通凡人打架,連最低等的武者都不如。
暗殺者卻感覺到其中的危險。
這是一個修煉到法身境界的劍修,與名劍空般,或許不如名劍空,但論及暗殺埋伏,他無疑要超出名劍空。只因他修的本來就是暗殺之劍!
不知從何處來看似平凡的拳頭,卻讓他感到驚悸!
同時湧起的,還有憤怒。
一個暗殺者,現在竟然被人反暗殺,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
顧不上細想這拳頭的來源,暗殺者屈指一彈,一縷勁氣從食指尖端湧出,陡然化成一口暗色的飛劍,若非上面流轉的寒氣懾人,外人根本發現不了這口與虛空一般無二的飛劍!
劍拳相交。
啪!
暗殺者不知用多少強者的鮮血澆築凝鍊而成的飛劍,在這一拳之下竟然斷了!
隱藏在虛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