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一聲充滿雄性力量的男中音:“這位就是藍汀兒小姐吧?藍相?”
這聲音真好聽,天生對聲音很敏感的我直覺著抬起頭用雙眼搜尋著這話的主人。是他!右側一排為首的男人。天啊!這男人一定是雄性荷爾蒙分泌超多的!一雙劍眉濃密挺拔,鼻子過於筆挺顯得有些像鷹鉤鼻。下巴上分佈著密密麻麻的鬍子碴,可是卻絲毫不會讓人感到粗魯、鄙俗。相反,他整個人充滿了貴族氣質。雖然此刻跪坐在那裡,我仍能感覺到他身材的魁梧。
顯然,我注視他的時間有些長了,超出了一個大家閨秀禮儀舉止的極限。藍若玄站了起來,對那個男子行了個禮,說道:“太子殿下,汀兒闖進來找我必定是有事,我們的商討也進行了好一會兒了,不如就藉此機會暫停,也好讓各位大人休息一下!”
太子殿下?他竟然就是當朝的太子殿下!我驚訝地望著他,他也饒有興趣地望著我。
“也好,相爺儘管處理家事,我們的會議稍後繼續。”稍頓一下,他接著說,“藍小姐,久聞大名,今日終得一見,這可是我此行的一大收穫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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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聲如洪鐘,這下我可見識了。他這一聲笑,將正在院落外覓食的一群斑鳩驚得四處飛躥。始作俑者卻絲毫不以為意,這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傢伙!
“劉管家,”藍若玄吩咐道,“去準備些茶點給各位大人享用。”
“是!”劉管家應聲而去。
我跟著藍若玄來到他的另一間面積較小的書房,一路上我都能感覺到太子研判的目光一直盯著我。
“說吧,什麼事?”藍若玄斜靠在書桌旁望著我,眼神中看不到一絲情緒的波動。
經過了剛才的事件,我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再也沒有衝動時的火藥味了,“我剛才看過丁當了,為什麼你不給她用跟我一樣的藥呢?你知道她的一些傷口甚至都發炎潰爛了嗎?”
“汀兒,你知道我給你塗的雪肌精有多麼珍貴嗎?皇宮三年的貢量這幾天全塗在你身上了,剛才你看到的太子殿下曾經多次向武皇討要,武皇都不給呢!你說,我能把這麼珍貴的藥塗給一個丫頭嗎?”
我一時無語,是啊!怎麼可能呢!“那也不能連個醫治的大夫都沒有啊?”我嘟囔道。
藍若玄雙眼一白,像看白痴一樣地看著我,“汀兒,那可是九龍鞭打的吶!丁當的傷勢一直是有大夫看的,可是正常的金創藥藥效只能達到這個效果。她的傷勢必要有段日子才能恢復的。”
我仍然控訴著:“那還不是你害的,你不發脾氣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藍若玄眸光一柔,對我伸出雙手,“不說這些了,過來。”
“噢!”站起身向他走去,剛走了兩步感到不對勁,停下來問,“為什麼要過去?你不要岔開話題啦!”他不耐煩地看著我,伸手一拉,就成功地將我鉗制在懷中。接下來,不由分說地把手伸進了我的內衣裡。我不安地掙扎著,卻怎麼也撼動不了他分毫。無奈之下,只得聽之任之,這男人跟女人的體力真的不在一個重量級上!我索性閉上眼睛,不管不問。
藍若玄並沒有做其他動作,他只是把我的傷口輕輕地撫了一遍。玄的手到之處,那抹熟悉的清涼又襲了上來,“這是最後一次上藥了,傷口恢復得很好,應該不會留下疤痕。”他淺淺地說道。
我睜開雙眼,目光正好對進他的眸子,距離太近,我的頭向後仰了仰,想要保持安全距離。他眼中有一絲複雜閃過,接著便鬆開手,“你快回去吧,會議馬上要開始了。”
我看著他離開,心中竟湧起一陣失落,“唉!”唇畔發出一聲寂寞的嘆息。
悵然地走回蘭院,靖遠迎了上來。
“小姐,靖遠無能,這三天到處走訪,也沒有打聽到小姐吩咐的事。”
沒有找到?
“沒關係,”我拍拍他的肩,“要有耐心,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線索的。”
“是,小姐。”
“你去吧。”
打發了靖宇,我看向院落四周。三天前的積雪這幾天在陽光的照射下已經悄然融化,到處都是泥水。低頭一看,裙襬邊也濺上了一些。討厭,還有一整個下午,做些什麼好呢?
轉過身,對門口的兩個護院說:“我要去樂館,你們跟不跟隨便。”
說完,便朝著樂館方向走去。
什麼警告,管他的!我和鍾是朋友,是朋友怎麼就不能見面呢?
來到樂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