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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他媽是聾子啊!問你話那!叫你領導過來說話!一群窩囊廢,不敢救人!居然還沒收我的菜刀!”中年男子滿腔怨毒,罵罵咧咧個沒完,“我那菜刀都是名牌!進口的!削鐵如泥!砍殭屍不在話下!趕緊地把菜刀還我!老子自己殺進城裡去,肯定比你們這些廢物管用……”
哨兵眉頭漸鎖,突然臉色一變,調轉槍口對準了他,幾乎瞬間就已殺氣騰騰!
中年男子罵得正得意,看見了這一幕一愣,趕緊收住了口,連連後退,擺手慌道,“不!不!我……我……我嘴賤啊!別……別開槍!”
哨兵不為所動,毫不猶豫地叩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那中年男子應聲倒地,倒地之後又摸了摸身上,發現自己根本沒中槍,又哭又笑地爬起左看右看。
哨兵的槍口還冒著嫋嫋青煙,中槍的是男子身後的一個戴著眼鏡的白衣斯文青年,子彈打在他的太陽穴上一槍斃命!
有膽子大的人湊近去看,發現那個青年的雙手已然烏青發黑,腦袋上流出來的血也是濃厚的黑紫色,散發出殭屍特有的腥臭,眾人無不掩鼻欲嘔。
這赫然是屍變中的殭屍!
預判被咬之人的屍變前兆,在十天前就已經緊急在軍中普及開來。
那名開槍的哨兵不動聲色拿出對講機彙報情況,沒多久清理屍體的專業人員趕到,現場剪開了中槍青年的衣物,人們這才看到,其小腿肚上的一個清晰咬痕,而他褲子上卻是完好的,想來是被咬後換了條褲子跟隨逃亡人群混進了防線內。
如此一來,那個聒噪的中年人也閉上了嘴,但隔離區的氛圍又緊張了起來!人們除了相熟之人以外,都儘可能的跟別人保持著距離,並緊張地留意著別人的一切,自己也不敢有輕舉妄動……
自大災變以來,這注定又是個不眠之夜!
……
半山腰上一個作為臨時軍事基地的行軍大帳篷裡,華夏大蘇省吳越戰區少將師長耿秋山正在召開督戰吳越市的緊急會議。
耿秋山在軍中以奇智多謀著稱,在七天前他剛炸燬了一個水庫成功狙擊了內陸一個二線城市的殭屍蔓延,隨後便被火速調入情況更為嚴峻的大蘇省吳越戰區。他剛滿50歲,睿智內斂的面容堅毅得像張撲克,正微眯著眼靜聽會議。
“我們身後150公里就是國際大城市滬上!人口達兩千五百萬以上,如果放任淪陷區的數百萬殭屍過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我提議應該儘早實施清場計劃!”
“可滬上不是也爆發了殭屍疫情了嗎?”
“那只是區域性地區,以滬上的佈局兵力和提前預防的種種措施,還是可以控制住的!”
“一定要在這裡頂住!為援軍爭取時間!計劃半個月內圍剿清場吳越市的殭屍群!”
“數百萬的殭屍啊……這簡直就是大屠殺!他們原來都是我們的公民!普通的老百姓啊!”
“大屠殺已經發生過了!我們現在是為死掉的人收屍!這樣想就沒問題了!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可我們的彈藥不足啊!還有逃過來的倖存者越來越多,他們的補給也是個問題!”
會議已經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了,議題一個接著一個,分歧的地方也越來越多……
“諸位,很明顯吳越主副城區都已是深度淪陷區,應該沒有多少倖存者了,再空投救援物資意義不大,我認為應該把精力集中在安全區的構建中!並提議在72小時後對主城區進行無差別轟炸!”一名國字臉氣宇軒昂的軍官站起朗聲道。
其左邊一名戴著黑框眼鏡面容白皙姣好的女士官點點頭:“我同意柯中校的觀點,根據衛星確認,殭屍對空投箱也很敏感,圍在空投物資旁的殭屍有很多,半數都是想搶下空投箱反被感染的倖存者!由此可見,倖存者能拿到救援物資的並不多!”
“但是就此放棄對淪陷區的救援,如果傳出去,對我軍方會造成不利的影響!”對面一名斷了右臂,微須黑麵眉目剛毅的軍官搖了搖頭,“歐美有國家這麼做過,全球反生化危機使命論壇已對此作出強烈抗議,併發布了相關的懲處法令!”
“絕不能放棄倖存者!他們是我們的同胞!是華夏國的公民!”末席一名戴著眼鏡的青年士官激動地拍案站起大聲道,“他們活著多少也能牽制一些殭屍,如果能聯絡到他們還能提供淪陷區的情報!絕不能放棄!”
柯姓中校眉頭深鎖,冷聲道:“楊參謀,你這樣說那是因為你就是吳越人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