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朝著清格努了努嘴,清格會意,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盒子來,啪的一聲甩到了陸妍腳下。
“陸姑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個盒子你應該不陌生罷。”婉婷郡主陰冷的看著陸妍,“可是也不知道是哪個嘴碎的傢伙,非說這個盒子是本郡主的。陸姑娘可知道是誰要栽贓我?”
陸妍裝傻充愣一般的搖頭,“郡主說的是什麼?妍兒怎麼一點都聽不明白?”
婉婷郡主沒有耐心和她兜圈子,看陸妍這副模樣,想讓她親口承認,是定然不可能了。她便不再執拗,對著身邊的兩個小丫頭吩咐道:“天清,天秀,陸姑娘同本郡主頂罪,乃是藐視皇親,按律當張嘴二百,你們即刻辦罷。”
陸妍一聽,瞬間變了臉色,她冷笑一聲尖聲道:“婉婷郡主也未免太欺負人了!你素來飛揚跋扈就算了,如今竟然到將軍府來耍威風了,可知道這將軍府乃是當今皇上御賜的府邸,豈容你在此造次!”
婉婷郡主怒極反笑,“好一個御賜府邸,本郡主才不管你是什麼狗屁的御賜,你和本郡主過不去,本郡主就有理由教訓你,就算不論你是否對本郡主不敬,單說你下毒謀害天香樓的廚司謝姑娘,栽贓給本郡主,就夠給你定個殺人害命的罪名!”
陸妍也不肯服輸,“血口噴人!我何曾做過這些,婉婷郡主你要是再這麼無禮,就不要怪我下逐客令了。”
婉婷郡主拍案而起,“放肆!我原想著你能親口承認,那樣我也就不會為難你了,可是如今看你這副模樣,想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婉婷郡主言畢側頭看向清格,“動手罷。”
清格是個利落的性子,給天清天秀兩個人遞了一個顏色,兩人就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壓住了陸妍,陸妍本要反抗,無奈怎麼也動不開身,她哪裡知道天清天秀兩個人都是練武的好手,對付她一個閨閣女子乃是小菜一碟。
陸妍被反鉗雙手動彈不得,一下子失了分寸,失聲喊道:“我定然饒不了你!”話音還未落,一記響亮的耳光便打在了她的左臉,她還沒來得及呼痛,右臉上也已經捱了一記,這樣左右打了好幾十下,她粉嫩的臉頰哪裡受得住這樣的狠手,頓時腫的老高,她的一雙眼睛也早已哭成了淚桃,她一邊高聲嗚咽,一邊求饒起來,直喊的嗓子都啞了。
婉婷郡主估摸著教訓的差不多了,便給旁邊人遞了一個顏色,天清和天秀便住了手,陸妍被打的頭昏腦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哭天搶地起來。
“陸姑娘可知道自己哪裡錯了麼?要是還想不起來,那我讓手下的人再給你提醒提醒。”婉婷郡主掃視一眼匍匐在自己腳邊的陸妍,冷冷的道。
“郡主,妍兒錯了,妍兒再也不敢了。”陸妍語無倫次的求饒,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儼然哭成了淚人。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問你,你可有對謝思瑤下毒!”婉婷郡主居高臨下的看向陸妍,看的陸妍倒抽了一口冷氣。
倘若承認了,豈不是就再也洗不脫罪名了?陸妍思前想後,依舊猶豫不決,她緊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怎麼,你是還存有僥倖是麼?我還以為經過剛才的提醒,你早就想通了,看來是我想錯了,你根本還是執迷不悟。”婉婷郡主不耐煩的看著陸妍,然後抬手示意天清繼續張嘴。
陸妍惶恐的看著逼近眼前的天清,差點要昏厥過去,只能緊緊捂著雙頰顫抖。
突然門外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郡主大人且慢,請容汐兒說上一句話。”
說話間陸妍的庶妹陸汐已經走近了花廳,她朝著婉婷郡主恭敬一拜,然後畢恭畢敬的說道:“郡主大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然而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前人都這樣教育我們,也就是希望我們能夠原諒人不小心犯下的錯誤,給他人一個彌補的機會,不知道郡主大人可否大人不計小人過,給嫡姐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呢?”
婉婷郡主看著眼前清秀的如同一朵白蘭花的女孩子,斟酌了片刻,終於勾起了唇角,她擺擺手揮退了身旁眾人,對著陸汐說道:“我看你人雖小,卻是很聰明,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是很有道理,不過我倒想知道你說的將功補過,到底是怎麼一個補法?”
陸汐微微一笑,露出白皙的貝齒,“汐兒從來就聽聞郡主是一個以理服人的人,今日一看果真如此,汐兒十分敬佩郡主的品格,也感激郡主對汐兒的信任。既然嫡姐傷害了謝姑娘,那為今之計,便讓嫡姐獻上解毒的良藥,再送上一應補品給謝姑娘聊做身體修養之用,再讓嫡姐在佛堂為謝姑娘抄經祈福,這樣算是將功贖過,郡主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