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腹中的寒氣。
“這是什麼?……青銅古鏡?”
意守丹田,黎九幽忽然發現丹田之中有一面古鏡沉浮。古鏡破碎,中間被洞穿,他的神識碰到古鏡後,青銅古鏡散出發一層微弱的青光,發出一陣輕吟,好似在呼喚什麼,歡快不已。
黎九幽愣住,眼中迷茫,一股熟悉親切的感覺從青銅古鏡傳來,似與他本命相連。
“不好!”黎九幽心中急呼一聲,只顧著觀察古鏡,才一分神,腹中那股寒氣突然暴發,寒意大盛,竟然直衝丹田氣海而來。
丹田氣海是人之命本,納氣藏元的地方,若受到重創的話,等於損了根基。
黎九幽心中大急,只有拼命運轉《煉火訣》。不過,這股寒氣撲勢極猛,以他丹田氣海中那點殘留的法力真氣根本抵擋不住。
“完了!”
黎九幽心中哀嘆。
“嗡——”驀然,丹田氣海之中,破碎的青銅古鏡發出一陣怒鳴,把丹田氣海中殘留的所有真氣一吞,發出一束青光,迎頭照向這股寒氣。
寒氣遇到青光,如chūn雪消融,化為絲絲縷縷水元真氣,滋潤腑臟經脈,黎九幽頓覺渾身一涼,神清氣明。
但這一擊好似耗盡了破碎古鏡最後一絲‘力氣’。
寒氣消散後,破碎古鏡立即暗淡了下去,猶自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嗚鳴聲。黎九幽心中忽然生出一絲哀傷悲切的感覺。最後,青光斂去,青銅古鏡失去了所有光澤,沉寂在丹田氣海。
與此同時,一篇玄之又玄的經文傳至黎九幽腦中。
“無名殘卷,洞光篇!”
……
……
“天秀師兄,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這時,突然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一個體型高大壯碩的憨厚少年推門而入,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床前。
坐在床上的素衣少年抬頭看去,眼神有些茫然,漸漸又清澈明亮起來:“從今往後,我就叫黎天秀吧!”
“天秀師兄,你終於醒了,我還擔心你永遠醒不過來了呢!”憨厚少年來到床前,呵呵笑道。
黎天秀微微一笑道:“大忠,這幾天辛苦你了。”
這憨厚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黎天秀的同門師弟李大忠,赤陽宗外門弟子之一。黎天秀受傷昏迷這些天,都是李大忠一個人在照料。
“天秀師兄,你這是哪裡話?大忠還要謝師兄才對,若不是師兄指點我修行,我哪有今rì的修為。”李大忠傻笑道。
“對了,天秀師兄,你感覺有哪裡不舒服沒有?”
“全身虛弱乏力,丹田真氣不濟。”黎天秀沉思片刻,心中已經清楚為何受傷。
“哼!這寒蟬老妖實在囂張,居然敢打到我們赤陽宗山門,可惜被他逃了,宗派發動護山大陣都沒有留下他。”李大忠憤然道。
黎天秀沉默不語,腦中回想起受傷的事情來。
他是赤陽宗外門弟子,入門五年,修為只有斂息境界。前幾rì,他在後山修煉,忽然聽到有人呼救:“師弟快來助我殺妖,我是赤陽宗內門弟子唐夢芸。”
一聽是內門弟子,又在自己宗派山門之前,黎天秀沒有多想就衝了上去,可誰知,唐夢芸卻不作停留,轉身逃之夭夭,倒是他自己才與寒蟬老妖一照面,就被其用一道寒氣打暈。
“天秀師兄,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千萬不要亂動真氣。長老說了,你體內還有一道寒氣沒有驅除,一旦暴發,將會影響你的修行。不過,天秀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尋來赤心草,把你體內寒氣驅除。”見黎天秀不說話,李大忠以為他感受到了體內寒氣,立即勸慰道,誓言旦旦要尋到赤心草給他療傷。
李大忠並不知道他體內寒氣已經被青銅古鏡驅除。
黎天秀搖了搖頭,也不作解釋。他現在已經完全消化了腦中記憶,對於他目前的狀況全部瞭解。作為一個外門弟子,縱然他知道‘真相’又如何?沒有實力,一樣不能為自己‘伸冤’。
寒蟬老妖固然可恨,那同門師姐又何嘗不可恨?簡直蛇蠍心腸,生死關頭,居然把自己同門師弟推出去送死,給自己爭取時間逃跑。
幸好他修為低微,寒蟬老妖沒有放在眼裡,隨便扔出一道寒氣就把他打暈了。不然,他現在已經命喪黃泉。
“內門弟子,唐夢芸!”
黎天秀暗暗記下這個名字。
“師兄,你在想什麼呢?”李大忠忽然問道。
黎天秀搖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