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精幹的細作參合進來。眼看著局面愈發不可控制,做為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躲在朱熹家小院中搗鼓偽詔的魚寒更是頭疼不已。

“賢弟,你這話說得可就沒道理了!須知,愚兄此舉不也正是……”好不容易才從朱熹那裡給糊弄來了一份怪異家書,原本就沒認真讀過幾天聖賢書的凌文佑又攤上了負責對內容進行篡改的任務,早就忙得焦頭爛額的他一聽到這種沒心沒肺的混帳話,差點就當場把旁邊那個正在瞎胡扯的混蛋一頓痛揍。

要說眼下這事,還真就不能怪凌文佑自作主張多管閒事。雖說按照原先的安排,負責編造謠言這種事也確實和他沒什麼關係,但誰讓魚寒身邊就這麼幾個人呢?

正所謂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派桑伯去散播謠言,這確實是魚寒做出的最正確選擇。畢竟幹湖匪那一行的,甭管是為了打探肥羊的訊息或者是將手頭上搶來的物件給換成錢糧,還能少得了和三教九流的打交道?只要能夠有效地利用好那些個混跡於市井間的小混混,就足以保證任何謠言的傳播速度和覆蓋面。

然而,選擇正確並不意味著在具體的事實過程中就不會有任何麻煩。活了一大把年紀的桑伯是快成了精,可那畢竟還差了點不是?

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尋找到合適的傳播渠道,這對於桑伯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即便要在這個過程中胡編亂造些糊弄尋常百姓的故事,他都還能勉強勝任。但此次是要引起大宋文武百官乃至官家的注意,就要求杜撰這個謠言的內容時不但要儘量讓某些細節顯得合情合理,更能夠經得起一定程度的推敲,這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沒打算去麻煩正關著房門潛心搗鼓印章的魚寒,經過這一路的觀察桑伯心中很清楚,真要論起信口開河的能耐,院子裡的另一個混蛋,在金國買了個秀才功名卻離經叛道連自家恩師都要坑的凌文佑絕不會比任何人差。

而無論是秉持能者多勞的精神,還是為了儘快實現發財夢想,凌文佑都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為桑伯提供幫助,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魚寒所犯下的疏忽做出補救。而在這個過程中會有點添油加醋地進行藝術化加工,那也純屬本性使然。

“得了吧,俺看你就是怕俺太過清閒!”其實並沒有太多責怪的意思,魚寒對於凌文佑這段時間的表現還是頗為滿意的。若不是這混蛋查遺補漏,想出了辦法把暴露在眾人眼中的那些個所謂的大金國細作給糊弄出城外再動手,具體負責行動的翟崇儉和佟二牛兩人也沒這麼容易就脫身。而眼下這個謠言的威力雖然遠超預期,卻也更好地達到了目的。

“愚兄瞧你這物件就做得挺好的,想來再費神搗鼓個傳國玉璽應該不是啥難事。”甩了甩痠疼的手腕,終於完成了偽詔內容的修飾工作。隨手操起桌上那枚印章,首次見識到魚寒本事的凌文佑突然覺得自家兄弟的腦子似乎真有點問題。就這能耐,搗鼓出一箱關子不比糊弄官家更容易?看來等這事完了後,是得抽空好好和他說道說道。

“你說得倒是輕巧!”只要一想到接下來需要解決的難題,魚寒就能明顯感覺到胸中有一股難以宣洩的怒氣正在聚集。

別看自漢以降歷朝歷代都會忍不住把二世而亡的大秦帝國當作反面教材,可始皇製作的那方傳國玉璽卻是所有帝王眼中的國之重器。登基繼位之時,若是手頭上少了這寶貝,就難免會顯得底氣不足被世人譏諷為“白版皇帝”。

可眼下的問題就在於,自從石敬瑭那龜孫子當年引契丹軍至洛陽,後唐末帝李從珂懷抱傳國璽登玄武樓放了把火之後,世上就再沒人見過這寶貝到底長啥樣了啊!連見都沒見過的東西,就算魚寒有再高的手藝又如何能夠仿製得出來?憑史書上那些堪稱鳳毛麟角的記載,還是完全靠想象?

“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將璽打王尋、蘇獻,崩其一角,以金鑲之。”,傳國玉璽上那塊金子有多重,史書上沒有記載,魚寒倒是完全可以想象出個大概。只不過對於一個窮得只能厚著臉皮在朱熹家蹭吃蹭喝的混蛋來說,要弄這麼大塊金子談何容易?而漢代所使用的黃金在純度上和宋代具有極其細微的差別,這要放在平日或許還沒什麼,但想要拿去糊弄大宋官家,還真當朝廷沒人了是吧?

更可悲的是,就算魚寒真有能耐把這個寶貝做到以假亂真,也沒那膽子拿去糊弄當今官家。畢竟這數百年間有過這種念頭,試圖挑戰最高難度的同行們可不在少數。可即便是百年前的那位老前輩瞞過了十三位大學士的慧眼,最終似乎也沒能從哲宗皇帝那裡撈到任何好處。

當然了,在後世也不是沒人靠此招成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