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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何發笑?”

“沒什麼,人與人所想如此雷同,怎能不讓人發笑?”

“雷同?”

“家康在努力迴避決戰的同時,焦急地等待信長援軍的到來,而主公也在等待著信長因為畏懼而放棄增援家康……他們考慮的都是援軍。”

“哈哈……原來如此。”勝賴重重地點了點頭,從腰間口袋中掏出細細的香木,“三郎兵衛,將這個點著。我們一邊聞香,一邊等待使者的歸來。”

“是。”昌景將香木放到行將熄滅的火上,“信長到底會作何選擇?少主是如何預料的?”

“作何預料?你的話我聽不明白。”

“家康認為信長是他的盟友,而主公則認為信長在某種情況下會轉而支援他。”

“這不是自然而然的事嗎?我們馬上就要進入岡崎城,如果到時派去使者說,若不從……信長對利害得失頗為敏感,無論有何想法,他都會放棄與我們作對。”

“您是說,要以實力收服他?”

“這話聽來不像是你三郎兵衛所說。當今亂世,除了實力,難道還有其他東西行得通?”

“如此說來,岡崎城也是利用實力攻下的?”

“哈哈,岡崎當屬例外。築山夫人好像一心改嫁。女人的心願是我們所不瞭解的。”

“她說如能改嫁,就放我們入城?”

“對。她希望嫁給門當戶對的人家,並想讓有今川氏血脈的兒子繼承三河舊領。她答應在家康率領援軍前來野田之時,立刻放我們入城。”

“哈哈哈,太奇怪了。她不是正常的女子,肯定是發瘋了。哈哈哈!”

“三郎兵衛,不要笑。”

“最可笑的是,少主竟然對此毫不懷疑。”

“什麼,我可笑?”

“少主,您清醒清醒吧。無論多麼瘋狂的女人,都不會如此行事。”

“我也曾經考慮過。所以我讓他們獻上夫人的親筆書信,否則就踏平岡崎城!”

“如此甚好,但只怕書信不會輕易送來。”

正說著,軍帳前忽然喧譁起來,原來是派往野田城的使者回來了。

二人停止談話,將使者迎了進來,是長筱城的菅沼伊豆和奧平道文。二人臉上陽光燦爛。看到他們興高采烈的樣子,勝賴終於放下心來。

“怎麼樣,說服正定了嗎?”

“他真是難纏。”伊豆滿臉誇張的表情,單膝跪在勝賴面前,“松平與一郎在背後嚴密監視著新八郎正定,使得他有些話說不出口。”

“但是我們已經攻下了二道城和三道城,如他繼續在本城負隅頑抗,恐將全軍覆沒。”

“是。在下反覆陳說過這種結局。但與一郎在身邊,他無法明言,只說織田的援軍肯定會到來。但是……”

伊豆停下來,和道文對視了一眼,“如果沒有與一郎在,新八郎或許會鬆動些……”

“哪裡會有什麼織田的援軍?信長已經派人到父親這裡道歉,與我們和好了。”

“此事我也屢屢提起。新八郎的話很模糊,他說,若是武田方能夠將這次戰鬥中的俘虜遣送回去……”勝賴和山縣昌景相視,點點頭。武田方雖知不能立刻攻陷眼前這座小城,也並未懈怠。他們一面暗中籌劃對付岐阜和岡崎之謀,一面打算天亮以後,吩咐佐佐良瀨、黑坂、杉山原和轟目木等處的軍隊輪番發起攻擊。在這種情勢下,家康的軍隊又能堅持多久?所以,當菅沼新八郎明白織田的援軍終不會前來之時,他只能投降。

“三郎兵衛,就這樣定了。你認為還需要幾天?”

“兩天足矣。”

勝賴微笑著點了點頭:“你們再去告訴他,俘虜一事,我們已知。我馬上去父親那裡,勸他停戰。”

“太好了。你們明白了吧,繼續打下去,對野田城沒有任何好處。”

聽到昌景這麼說,二人伏在地上,對視了一眼。昌景說只需兩天就可攻下野田城,他們似乎不大相信。但勝賴不以為然。被逼到本城的對手,已不可能對武田家構成威脅了。

勝賴出了帳篷,翻身上馬。遙望著家康主力所在之處,他笑了。比較著自己和家康的年齡差異,他內心不禁感到可笑。

逐漸回暖的大地上,沒有一絲風,笠置山上的戰旗無力地耷拉著。三方原經歷了九死一生,此處又被玩弄於股掌之間,家康卻還白日做夢,天真地相信織田的援軍會到來。他甚至不知,此間他的妻子已經在岡崎城為他挖好了陷阱。其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