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類似精神感測般的異力,隔著遙遠距離,毫無顧忌的向方邃送來恐怖逼人的壓迫力,如同宣戰。
方邃眉頭大皺,他並不準備在未知對手人數與實力的情況下,冒然留下開戰。這處小綠洲內也不是適合的開戰地點。
下一瞬,方邃起身望了黑沉沉的後方一眼,霎時失去蹤跡。
他迅速出了綠洲,往東方繼續前進。
過了這處小綠洲後,沿途仍以沙漠為主,但地勢高低變化,沒有高山大川,數百米的山巒卻連綿不絕,屢見不鮮。
方邃由此更加肯定,此時是在後世的約旦境內,因其與約旦的地勢走向完全符合。
在地理上,約旦境內西高東低。西部多山地,東部和東南為沙漠。沙漠佔全國面積80%以上。約旦河流經西部,注入低於海平面392米,為世界陸地最低點的死海里。
想到聞名世界的死海距離不遠,卻未能一觀,方邃頗感可惜。
此時浩瀚夜空中,繁星欲斂,月兒暗淡,大地被黑沉沉的夜幕籠罩著。
方邃前行中忽覺後方隱隱似有些光亮起來,不由的駐足回頭看去。
入目的情景讓方邃心生震動,呆呆注視著遠方。
後方遠處火光沖天,按位置推算,正是他離開不久的小綠洲。
方邃眉頭大皺,轉而縱身折返,往回程行去。
待到了自己先前存身的小綠洲附近,方邃早早收斂全身氣息,悄無聲息的靠近到綠洲百丈外,來到一處矮山半腰處,居高臨下的俯視綠洲內的小部落。
部落內一片靜謐,只有多座部落居民存身的皮帳篷熊熊燃燒,劈啪作響,在黑夜裡發出遠傳數十里的巨大火光。
方邃觀察後,斷定這是身後追蹤自己的對手,蓄意焚燒帳篷,用意正是引誘自己回來。
他保持著莫大的警覺性,從矮山上下來,沿途藉助地勢與黑暗做掩護,向小部落靠近。
當他一路潛蹤躡跡,終於來到小部落近處,發現部落內死寂無聲,不要說是追兵,連部落裡本來的人,也是一個也沒有了。
方邃悄然摸入部落內,以極短的時間遊走了一圈,確定其中人蹤俱無,甚至連一個活物也沒有。
方邃暗忖追蹤自己的人,放火吸引自己回來,卻未留下伏兵與陷阱,這似乎是種戲虐心裡,他或者說是他們,並不急於抓捕他方邃,點燃熊熊火焰,只是在明目張膽的告訴方邃,他們來了,就跟在他身後。
未知的神秘對手,是想進行一種貓鼠遊戲,要在充分戲虐後,才動手解決方邃。
方邃閉目沉思,先前探查時,他在部落內,感應到濃重的死亡氣息,雖然一具屍體也未看見,但可以確定,部落內不論老弱婦孺,在自己離去到再次回來,先後不足兩個時辰內係數被殺,屍骨無存。
是誰如此滅絕人性,手段殘暴到這等程度。
這已經不像是同類間的殺戮,而是人類對付禽獸,或者說是獸群吞食人類時才會發動的手段,所過處生機滅絕。
如此兇殘的惡行,當然需要強大可怖的力量做支撐。
方邃自問,便是數個自己一起動手,也未必能將整個部落的人,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殺乾淨,更不要說一具屍體也不留下。
他想起聖祭司曾說過,祭祀院有三十七位以神祭司為首,只聽命於大祭司的恐怖神使。
他們中有些不是人類,依靠吞噬人類,來維持人類的外貌。
此地滅絕人性的慘案,正像是這些非人類的冥域物種的手段。
方邃目芒闔動,一番分析推斷下,兇手是誰呼之欲出,這小綠洲內將近兩百人,應該就是被跟在自己身後的祭祀院神使所吞噬殺害,手段殘忍,全無人性。
方邃同時意識到自己眼下形式之險,實是前所未有,只需稍有閃失,即為沒頂之災。
不但莫琉斯和穆納薩的人,在全力追殺自己,祭祀院,又或者說是大祭司方面也不知出了什麼岔子,居然改變初衷,也派人參與到追捕自己的行列中來,而且出動了最神秘強大的三十七神使來追自己。
方邃目下還不確定到底來了幾位神使,卻知道這三十七位神使各個強大無比,任何一個恐怕都不在自己之下。
方邃的眼眸在黑夜裡亮起閃閃的芒採,並未因此而畏懼,反被目前的艱險形式激發鬥志,暗忖自己在兩路追兵的強勢追捕下,若是一味想著躲避逃脫,不需多久必會落入敵人之手,更不要說回到古中國的大地上去。
他目下惟有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