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教習嬤嬤才來沒兩日便教過了呀!”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奇怪藥方(二)
陸清嫵和陸清寧離開二太太的秋實園,一路往千疊園走去;才拐上了通往大房的必經之路,迎面遠遠走來一個人,不是那叫長生的丫頭又是誰。
長生遇上二人,也有些微微吃驚少許心虛,立刻低垂了頭給兩人行禮,又低垂了頭意欲速速離去。陸清寧卻笑道:“我沒發話叫你走,你著得什麼急呀!這都到了晚飯點兒了,漿洗房還忙著呢?”
“三姑娘說得是,是奴婢錯了;漿洗房確實也忙得不可開交,天涼了,積了不少後宅女眷的夾衣裳,奴婢得回去抓緊熨燙呢。”長生的說辭也來得快。
陸清寧挑眉哦了一聲:“既如此我就不留你了,不過你們漿洗班子的管事也真是的,既給你分配了熨燙的活計,還打發你出來跑腿作甚?你這是出來給哪個院子送衣裳來了,我們太太那裡可是有專人負責取衣裳的,應該不用你送來吧。”
長生沒想到三姑娘竟這麼刨根問底,囁喏了兩聲也只得回道:“奴婢、奴婢是來給二姑娘送花樣子的。”
不說去二姑娘那裡了還能說去哪兒?這條道進去只有大房幾個院落,眼前這兩位姑娘自然是用不上她的,大太太那裡更不用提。被逼著說罷這話,長生不由有些憤慨——這三姑娘真是一點活路兒也不想給人留了啊!
陸清寧聽了她的話,微微笑了笑,卻不像她想的那樣還要追問到底了,只是如同趕蒼蠅般厭惡的揮了揮手:“你回吧!熨燙的事兒最需要精神,你可莫在幹活兒時還想著你那些私事兒,小心再燙壞了自己個兒。”
她說這話時如同趕蒼蠅,長生聽了這話也如同吃了蒼蠅。
這三姑娘……哪兒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跟個下人說起來話也這般惡毒!長生憤憤的抬起頭想嘮叨幾句。卻不想人家已經抬了腳,一路越走越遠了。
陸清寧兩人到了千疊園,石媽媽正張羅著小丫頭們擺桌子呢,見她們倆人進了屋,立刻笑道:“兩位小祖宗今兒早啊,怎麼不用石媽媽喊人去請了?難不成今日的繡花課、三姑娘得了滿分?”
大姑娘還好,石媽媽帶著她住在莊子上的時候,日日都做些活計,如今就算女紅嬤嬤那些課程管得緊,大姑娘的繡花裁剪也不在話下;可這三姑娘。最近幾日散了學就長吁短嘆,甚至還聲聲叫著手疼。說是筷子都拿不起,不想吃晚飯!
還是太太看得清楚,說三姑娘根本便是想偷懶,不想上女紅課,叫眾人莫迎合她。迎合了之後便會得寸進尺……姑娘家總要嫁人的,女紅上拿不出手豈不是叫婆家笑話?
“石媽媽又笑話我!”陸清寧假作不依——這些天。太太房裡的人可沒少笑她,說她繡的花朵像日頭,繡的小草像竹子,還不都是太太攛掇的!
“三姐姐!”陸文淵早到了,本來正在內室陪著謝氏說話兒呢,聽到外面的聲音便飛快的竄了出來,一頭撲進陸清寧懷裡。將頭在她胳膊上蹭了幾下方才放開,小心翼翼摘下自己的荷包遞上來,“我給三姐姐尋的指套!戴上它,繡花就不扎手了!”
陸清寧開啟荷包一瞧,頓時失笑。就連一邊的陸清嫵也用帕子掩著嘴笑起來。
石媽媽見兩位姑娘笑得厲害,也湊過來瞄了一眼。一眼之後,立刻將陸文淵攬過去抱著笑得不行:“我的小祖宗,你這是瞧見誰繡花戴著護甲的?叫媽媽說呀,你這是被鋪子裡的夥計們騙了吧?”
陸文淵的荷包裡,端端正正擺著幾隻掐絲琺琅的護甲,還鑲著各色寶石,閃爍著七彩斑斕的光芒,幾欲迷人眼;陸清寧拿出一隻戴到左手小指上,舞動著手兒叫丫頭們觀賞,丫頭們也不由笑作一團。
陸文淵小臉兒脹紅,拼命從石媽媽懷抱裡掙脫出來:“笑,就知道笑!我三姐姐戴上這指套不好看?不誇獎也罷了,還笑話我!”
他這話音一落,廳堂裡的笑聲更歡了,就連謝氏在內室也坐不住了,立刻叫高媽媽扶著走出來,一心想瞧瞧外面到底笑些什麼……
晚飯後,陸清寧細心的囑咐水晶幫她將六少爺送回前院,自己便拉著陸清嫵坐到謝氏身邊,斟酌著用詞與謝氏商議起接陸廷軒到後院來養傷的事兒。
謝氏既迷惑又不情願:“他在前院不是住得好好的麼,為何偏要將他接進來?”
若說過去謝氏只是對陸廷軒死了心,那麼如今還要加上一個詞兒:厭惡。是的,謝氏對那人別提多厭惡了,流連煙花之地,流連小倌兒館,怎麼是個腌臢便能解釋的?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