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拿著小梳篦將老太太的碎鬢髮又抿了一抿:“要不要奴婢出去吩咐一聲,將倒座歸置歸置?”
在冬青心裡,喜墨算哪門子姨奶奶啊,老太太雖是不打算如何為難新人,冬青卻覺得得給她個下馬威才好;若是在正廳接了那小騷蹄子的茶,可是給了她大臉了!
老太太接茬兒苦笑:“你這丫頭,我若去倒座接她的茶,不是自降身份了?”
冬青一愣,隨即便佯裝抽嘴:“老太太饒了奴婢吧,是奴婢考慮不周。”
“冬青姐姐何止是考慮不周。”夏妍撩開簾子閃身進來:“回老太太的話兒,方才小翠喊奴婢出去,是她乾孃有話帶給老太太。”
老太太輕挑眉梢。小翠的乾孃是前院兒的粗使婆子頭兒,前院後院根本便是兩不相干,這老婆子有什麼話帶給她?
“什麼,孫姨奶奶並沒打算給老太太敬茶?”聽夏妍嘀嘀咕咕學說完,冬青險些將手裡的梳篦扔到地上:“老太太雖在禁足,敬茶總是該行的規矩吧,怎麼還能免了?”
夏妍繼續笑著擠兌她:“冬青姐姐太急切了,全然失了當家主母身邊大丫頭的風範。這茶只要不敬,那位的姨奶奶身份便得兩說著,我聽著倒像是好事一樁呢,有什麼可急的?”
這話雖然直指冬青不懂事,冬青卻總算聽明白了,不敬茶原來也不是壞事,她早怎麼沒想起來?不由垂頭道:“既是如此,咱們何必大清早的忙來忙去,早打定主意不接這茶不成麼……”
老太太冷笑:“她不來敬茶是她的事,我不做準備是我的不對,難不成你以為我還錯得起?”
說是這麼說,老太太心頭卻是火冒三丈。這可是牆倒眾人推?她不接新人敬茶是一回事兒,新人不來敬茶卻是另外一回事兒,待禁足期滿,被新姨奶奶落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