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那兒。”她指著房裡的長條椅。
“那可是新婚之後,你自己選的地方。”
“那個呀!哈……”葛書槐大笑兩聲後又坐回去。
“笑什麼?”和葛書槐一斗起嘴,真情的愁緒頓時全都雲消霧散了。
“那是兄妹之情睡的床嘛,我們不是已經有夫妻之實了嗎?當然睡床羅。”
真情想起那日肌膚相親的景況,臉就不自覺的紅起來。
“葛書槐,你無賴。”紅著臉,真情仍不忘要罵他。他就是故意要無賴,只有這樣逗她,他的情兒才會變得有精神。他不喜歡情兒憂愁的樣子。
“馬上你就會喜歡我的無賴了。”葛書槐堆起賊賊的笑臉走向她。
“你要做什麼?”真情瞠圓了眼瞧他。他霍地攫住她,朝床榻躺去,並壓在她身上,和她面對面的望著。頓時,靜謐的空間,瀰漫著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
“情兒,我沒辦法裝作不貪戀你。”他為她姣好的身材深深著迷。
“不做夫妻只做兄妹,這話可是你說的。”她在他身下動彈不得。
“是你誘惑我,讓我情不自禁壞了約定。”
“我沒有誘惑你,是你自己把持不住。”
“是嗎?你明明用迂迴戰術引我入甕,還說沒有。”
“什麼迂迴戰術,我又不是將士。”
他的鼻息輕拂在她臉上,搔得她臉癢癢的,再這樣下去,她就快笑出來了。
“你用尚得志來勾起我的妒意,證明我很在意你,對不對?”
“既然知道,怎麼算是引你入甕呢?分明是你心甘情願的嘛。”她癢得受不了,開始輕笑起來。他索性以唇在她的頸間用力吸吮,“壞情兒。”她主動的環住他的頸項,也回贈他一個吻。她就不信今晚,會要不到他一句“我愛你”。
真情的熱情大方,激起了葛書槐深層的慾望。他們交纏著、摩蹭著、互相愛戀著彼此的身體。夜晚,屋外飄起了細雨,臨窗植栽的芭蕉葉,因風而搖曳,那翦翦生姿的影子,就像沉溺在歡愛的女子,享受著雨露均霑似的。葛書槐翻身躺下,伸出臂膀讓情兒枕著。
“情兒,我的藥典找到了。”
“尚依依送來的吧。”她早就猜到三分,因為那日婢女小喜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書槐房間,事後想起來,她懷疑有可能是小喜偷走的。
“嗯。”葛書槐想不到救了一個姑娘,會惹來麻煩。
“藥典找到了,代表我又要離開家了。”當他說這話時,突然有了股不捨的情愫。
“是呀!你要離開家,去完成你末完成的夢想。”真情出神的望著上方的羅帳,幽幽的說。
“這次,你別跟著我了。”他狠下心道。
“我不會跟著你了,但是我還是要問那句話。”
“你說。”
“你愛我嗎?”葛書槐擁緊了真情。他該怎麼讓她明白,這世上除了愛,擁有真心才重要啊。
“傻情兒,為什麼執著於這句話?如果我想敷衍你,那句話是很容易說出口的,正因為我看重我倆的婚姻,我才不能草率的說出那幾個字。”
“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肯對我說?”她痴痴的望著他。
“等到我知道愛是什麼的時候吧。”
“隨便你。”真情賭氣的背過身。真是的!連哄妻子開心都不會。她輕輕撫著平坦的小腹,想起了大姐那充滿母性光輝的愉悅神情。她要向他討一個孩子,有孩子以後,她就再也不需要他的愛了。
真情暗暗做了個打算,在葛書槐尚未離家的日子裡,她得天天纏著他,讓他在她肚子裡留下個孩子來。
第八章
尚依依被葛書槐趕出了門,一口氣正沒處發作,恰巧坐上的轎子,又左傾又搖,讓她不舒服極了。
“你們是怎麼搞的?不知道本姑娘我是金枝玉葉之身,禁不起你們胡亂折騰嗎?”尚依依在轎裡對著轎伕嚷著。轎伕非但沒答腔,還讓轎子差點翻了過去,轎裡的尚依依,只好將身子撐成大字,好穩住身子取得平衡。一陣靜默後,轎子也跟著穩穩落地,尚依依氣沖沖的下轎準備找人理論。
“咦?”怎麼轎伕全不見了,當她抬眼望向四處時,驚見十餘個壯漢就在不遠處,一千人全靜靜的看著她。這是怎麼一回事?莫非……她遇見強盜了?我的老天爺呀,憑她一個弱女子,怎能應付得來哪?尚依依愈想愈怕,愈想心愈慌,但在這緊張時刻她又不能自亂陣腳。嗯!待她仔細觀察,再看要如何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