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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人之間感情不和,築山夫人便和郎中減敬勾搭,十分寵愛他,簡直不堪入耳……事情就是這樣。”

“家康夫人和郎中勾搭……哈哈哈!”信長豪爽地笑了,“居然有這種事!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嗎?”

“還有一個家臣和家康夫人、減敬串通,一直與甲斐勾結。那人叫……”

“等等!”信長的表情忽然嚴峻起來,“德川家和我家不是普通的親戚關係。我不想聽到那人的名字。好了,你退下吧!”

“是。在下馬上安排部下行動。”豬子兵助謹慎地說著,向後挪了兩三步,靜靜地站了起來。

信長馬上立起身。“更衣。”他一邊輕輕說著,一邊解開袴服上的紐扣,回頭望著身後的夫人,“家康的夫人是義元的外甥女吧?”

“我記得是。”

“女人難道就這麼害怕獨守空房嗎,阿濃?”

濃夫人沒有回答。

“小侍從為人厚道,我覺得定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是你的話,會怎麼做?”

“您又開始戲弄人了。”夫人一邊給信長穿衣服,一邊道,“德姬是個沒有算計的孩子,身邊只有小侍從一人……”她仰視著心不在焉地繫著衣帶的信長,小心地說道。

信長漫不經心地換好衣服後,盤腿坐下,不禁又細細思量。家康很少在岡崎城中停留。對他來說,濱松、吉田、岡崎三城是他生命的全部。他一直在拼命守護這三座城池。當然,燃眉之急是攻下甲斐的門戶長筱、作手和田峰城。它們都由山家蘭方眾把守,家康的大部分心思都花在這上邊,顯然無暇顧及內庭。“阿濃,你覺得有可能發生那種事情嗎?”

“完全有可能。”

“那麼,”信長一邊用扇子扇著敞開的胸懷,一邊繼續說道,“如果他的家臣中確實有人勾結甲斐,那就不可無動於衷。”

“妾身也認為不可袖手旁觀。”

“我剛才故意沒問那人的名字,其實也不需要問。此事還是透過其他途徑告訴家康吧,不要讓兵助去說。”

“那麼,德姬……”

“別管她!摻和上德姬,事情就變複雜了。如果被人疑為我因愛護女兒而散佈流言,那就糟了。”

信長說完,只見夫人微微皺起了眉頭。她擔心的不是這件事。家康接到信長的通報後,一定會徹查,那樣一來,陷入這場紛爭的德姬難免會和同齡的信康發生爭執。但如果考慮過多過細,一旦中了居心叵測之人的圈套,事情將更加棘手。小侍從雖然有極強的應變能力,但在順境中長大的德姬卻無法從容應對。

看到濃夫人陷入沉思,信長將視線轉向院中,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不要多想,阿濃。阿市、德姬,還有那些侍從,都是這個時代的犧牲品。只要能夠給亂世帶來太平,就讓我織田家的鮮血盡情地灑給大地。”

夫人瞥了一眼丈夫,順從地垂下頭。丈夫的性格就是如此堅強、倔強。

濃姬很清楚,大概是年齡漸長的緣故,從十七八歲就開始詠歎“人生五十年”的丈夫,即使犧牲生命,也要在這個世界建立新秩序,這是他的大悲願。當她不明白丈夫的心志時,心情是舒暢的;明白以後,她變得痛苦。

濃姬雖認為自己是個不幸的妻子,但事已至此,她唯一的念頭,就是怎樣與丈夫一起度過短暫的人生。

“德姬的事,就交給妾身吧。我自有辦法。”良久,濃姬小聲說道。

“阿濃,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信長爽朗地笑了。

儘量不讓內庭的事惹丈夫心煩,一直是濃夫人的想法,但亂世的風浪總是會打碎她小小的心願。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小谷城的市姬。一旦兩家開戰,市姬和三個孩子將會面臨怎樣的命運呢?

女人無法逃避戰爭,但無論如何也要保全母子四人的性命。此事已經透過住在岐阜城中的秀吉的妻兒之口,傳到了虎御前山堡壘。秀吉的夫人就是過去那個被稱為八重的藤井氏家的寧寧。寧寧將濃夫人的意思告訴秀吉後,秀吉便寄來了一封信,說或許有挽救市姬母子的方法,但事後必須將市姬給他……濃姬苦笑無語,卻安下心來。秀吉帳中現有被稱為絕世少有的智謀之士的竹中半兵衛,如果他們二人願意救市姬母子,應該萬無一失。

岡崎的德姬卻沒那麼走運,沒人能保證救得了她。濃姬早就聽說,德姬夾在築山夫人和信康之間,非常痛苦,遠沒想到信康居然還娶了個妾,而且連武田的奸細都滲透進去了。

濃姬趁信長去外庭大廳參加酒宴之機,再次叫來豬子兵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