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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芒。我們靠近河岸,手電照向對岸,還是一條死衚衕,暗河緊挨著洞壁,水流湍急,洞壁前面也是一個十餘見方的水潭。

李源晃動著手電,四下裡打量著,大聲說:“錯了,這是我們昨天到過的地方。”

陸徵開啟另一隻手電,洞內敞亮起來,適才手電光芒微弱,看不真切,現在根據洞壁的形狀和方位判斷,似乎果真是昨天到過的地方。

陸徵小心的搜尋著地面的痕跡,時而蹲下去,時而站起來,最後語氣肯定地說:“是的,我們又走回來了,地上有我們留下的腳印。”

杜超哈哈大笑:“見鬼,這山洞有點邪門,走了這麼多冤枉路,還得重走一遍。”

凌冰說:“我們一直向遠離河水的方向前進,可現在又回到了這裡,也就是說,我們此前走過的是一個環形路線,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我搖頭,指指前方的洞壁說:“不對,這是一條死衚衕,我們沒有走通這個圓環。”

凌冰點頭說:“那麼我們走過的是一段類似於阿拉伯數字'6'的曲線,我們從這條路上出發,轉過一圈,又回到了這條路上,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可能就是六的頂端。”

這是一個聰明的分析,陸徵也同意這個說法:“我們可能在昨天返回時,誤入了這個岔道。現在需要找到那個出口,走出這個六字形曲線。”

李源說:“整座山洞象個迷宮,即使我們走出了這個六字形曲線,還會進入另一個六字形曲線,如果繼續亂摸亂撞,再有一天也走不出去。”

杜超不以為然的說:“這個問題容易解決,只要在經過的路上做好標記,就可以避免轉圈了,也少走冤枉路。”杜超個性樂觀豪爽,不拘小節,可做事歷來乾脆利落。他說的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凌冰說:“我們沒有粉筆,用什麼做標記?”

杜超呵呵一笑,說:“沒有粉筆,我們就地取材,看我的。”

走到一側洞壁旁,意欲尋找什麼。可洞中清潔乾淨,如被人清掃過一般,除了斗大的石頭,什麼都沒有。他彎腰搬起一塊頭顱大小的石頭,狠狠朝洞壁上砸去。

石塊的撞擊洞壁,發出轟隆的響聲,聲音在洞中迴盪,夾雜著一聲慘叫。

大家面面相覷,慘叫聲竟來自可非。只見可非大叫一聲,兩眼發直,身子直挺挺向後倒去。

自早上醒來後,可非沒說過一句話,突如其來的叫聲,讓大家大吃一驚。三道電光照在他的臉上,只見他雙目深陷,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流下來,髮梢都被洇溼了。大家急忙展開臺布,七手八腳的把可非扶到上面。

在大家的呼喚聲中,可非慢慢睜開眼睛,神色迷茫疲憊,嘴唇翕動,微弱的說:“水……水……”

李源動作麻利地解開揹包,抽出一瓶礦泉水,扭開蓋子,送到可非嘴邊。

可非搖頭推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腳步踉蹌地朝潭邊走去。

他腳步虛浮,似欲摔倒,我和李源趕緊攙住他。可非徑直走到水邊,伸手捧起潭中的水,狂喝起來。背上的揹包阻礙了他的動作,起身把包卸下來,整個人都趴下去,捧起河水,痛飲不停。

潭水翻滾流動,手電照到水面上,顯出暗紅的顏色,如血液般粘稠渾濁。我伸手掬了一捧,用舌尖品嚐水質,有一股澀澀的古怪的感覺。

我拉住可非:“不要喝了,這水不乾淨。”

可非呆呆地看看我,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掙扎著要掙脫我的手。

從昨天開始,可非就有些神智不清,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抓住他的手不放。可非用力掙扎,踢踏的雙腳碰到了旁邊的揹包,包在地上翻了一個滾,跌落水中。我一愣,急忙伏身去搶,已經來不及,包在水中起伏了一下,沉入水底。

可非見揹包落水,大叫一聲,向水中撲去。幸而李源眼疾手快,將他攔腰抱住,連拖帶拉,遠離水岸。

陸徵等人來到河邊,看著起伏湧動的河水,都無計可施。

我心中懊惱,跺腳說:“得想辦法把包弄上來,裡面都是可非從單位借來的貴重裝置,決不能丟失。”

杜超扒掉外衣說:“下水撈,我的游泳技術好。”

陸徵攔住他說:“彆著急。水流太急,我們先試試潭水的深度,看儀器可能失落在哪裡。”說罷,從揹包裡掏出一捆繩索,揀起一塊杜超砸爛的長條形碎石,綁到繩索的一端。

走到水邊,將石塊扔進水中。只見繩索迅速從陸徵手中滑出,被流水衝向一邊。陸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