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夠對付眼前的曹智,能不能贏他,未知!但笮融絕不輕言放棄,等待他和他屬下的只有放手一搏。
清澈的鄱陽湖水非常寬廣,一眼望不見盡頭,飄著乳白色霧氣的水面,使湖水看上去有些渾濁,也使船上的人看不清湖水到底有多深。
此時,在左右望不見的數百丈之內,數百艘戰船正帶著一股股寒風呼嘯而來,一片白茫茫水霧擋住了他們的身影。遠處在水面的盡頭,旋轉著的宏偉的南昌城的水中倒影,已在曹軍士兵們的視線裡閃現。
猶如死水一般碧波輕蕩的湖面上出現了第一艘船隻,在它的後面,是彷彿無窮盡的一般,眾多的戰船開始載著曹軍士兵和軍械等,開始鑽出水霧。轉眼間,這些船隊就佔據了湖面的大半水域,密密麻麻的沉浮在各處,開始進入南昌守軍的視線。
“兩位,怎麼樣?河岸的前沿陣地有什麼難度嗎?”一名身著明光鎧甲之人,單足一踩腳下船舷,大聲詢問著此戰擔任前鋒的祖朗和太史慈兩位曹軍將領,語氣頗為託大。此人自是曹軍統帥曹智。
本來還在研究軍情的祖朗、太史慈忙躬身應道:“稟主公,沒有問題,和我們當初設想的一般無二!只是後面破城還需要一些時日!”太史慈將目光從水面上一收後,平靜的回道。
“好,有兩位這句話就行,兩位的第一目標就是登岸。那一次破城,不是需要經歷幾日的,不急,我有的是耐心。”曹智聲音一沉道。
“不過你們這次做了這麼多準備,傷亡方面會……”
曹智還未說完,祖朗已自信的介面道:“主公放心,佔領岸灘,給後續部隊騰出地方讓他們登岸集結,是絕不成問題的,傷亡也會保證在最低!”祖朗死魚一般的眼睛盯著曹智,絲毫感情沒有的說道。
“主公放心,在下的水兵已經反覆訓練純熟,又有主公的投石機配合,絕不會耽誤大事。”太史慈微一躬身,同樣保證道。
“哈哈……有你們這句話就行了!”曹智哈哈大笑著,朝祖朗、太史慈等人點了點頭,以示肯定嘉許後,就吩咐他們可以開始了。
隨即在祖朗、太史慈的揮手傳令下,頓時二十幾條船體大而平整的大船蜂擁著駛了出來,從船上忙碌的身影來看,士兵們搬動著一些古怪的器物,竟然開始佈置起投石車來。
這種將投石車運用於船上,在曹軍中還屬首次,他利用原先投石車的原型,稍加改裝,就變成了用在船上的投石車。這種投石機設定在船尾,個頭比正常的投石車更小一些,射程更短,它去掉了輪軸,加固了四角,並能用鐵丁固定,使其與船體連為一體。
發射時由於慣性,很有可能把船掀起,所以此時船頭已是站滿了曹軍士兵或軍械、貨物,用這些押著船頭,使其保持平衡。
船上的投石重甲兵顯然都實現操練了不止一遍的訓練,僅僅一盞茶的工夫,一個個直徑二三米寬的小型投石機就已經裝配完畢,佔據了差不多整個船尾。這些東西在霧氣中散發的驚人氣息,彷彿在訴說南昌守軍我們來了。它們因與船尾融為一體再沒有了彼此之分,致使站在高處的南昌守軍看見了這東西,但卻一時搞不清楚它的用途。
而在後面延綿一里有餘的更多船隊中心處,一艘三層的巨船上,禰衡和賈詡並肩而立著,在他們身前一臉肅穆的曹智迎風而立,注視著前鋒戰鼓的雷動,彩旗飄動的情形。
另一邊的霧影裡一排排的船隊,一排排的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站滿了各自的船頭,每一人的雙手都撥搭在了前面那人的肩膀上,彷彿糖葫蘆般的穿成一串,墊著腳尖注視著大戰的序幕被拉開。
祖朗就站在所有所有霧影之前,他神色異常鎮定,彷彿南昌城已是他囊中之物一般。
一個黑色孔洞以劃開薄霧形成的氣柱為中心緩緩騰空浮現在嚴陣以待的南昌守軍的視線裡,並以絕快的速度向他們的眼球延伸而來。但因為四周霧氣濃重異常,讓此帶著呼嘯之聲之物的形狀極其不穩,隨時都要掉落的樣子。
“轟轟”兩聲傳來,南昌城上的守軍終於明白了那是一顆顆圓滾滾的石彈。
“敵軍進攻了,是投石車,是傳說中的投石車發出的石彈……”悲壯且慌亂的叫喊隨之在瀕臨鄱陽湖一面的城體上響起。南昌守軍一時不明白,這種他們聽說過的投石車,怎麼會從湖面上打來。
但這時已經容不不得他們多想,破開水霧,化為一道道黑影的石彈,紛紛破空向南昌城砸來。
南昌城上城下一時間竟先後受到了二十幾次多石彈攻擊,又一陣驚天動地巨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