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搖頭道:“不要,你們去殺紅毛哈都不帶我去,我這次在這兒玩,也不帶你們。你們自己走吧。”
花必採被缺月打了兩個耳光,正沒好氣,況且他一直跟著常帝等人,自有圖謀,便道:“整個神龜國的安慰都要靠你們神龜山維護,今天,決不能放任他們離開,他們都是戮天那個混蛋的……”
花必採還不曾說完,豈料常帝身法如電,已經趕到了花必採的身前,一隻右手彷彿變大了數倍,往花必採的頸部抓過去。
可是,花必採畢竟名聲在外,實力非同小可,這次跟蹤常帝等人,前來報仇,自然是有恃無恐,手腕一翻,一把灰色利刃已拿在手中,上面灰光閃爍,往常帝手上割過去。
常帝隱隱感覺到一股熾烈的寒氣痛灰色利刃上面傳來,吃了一驚,伸出去的手忽然收了回來。
“伏冰刃?”常帝向後退了一步,右手一揮,藍光凝聚之時,一把長矛已握在手中,擎天而立,彷彿宣示著他們家的公子絕不能夠被侮辱。
“我今天敢來找你,就有對付你們的把握。”花必採得意地笑著。
常帝臉色更冷,長矛忽然劃下,往花必採挑過去了。
豈料,一道紅光閃過,停在二人中間,卻是雷政峰忽然出手,將二人擋開了。
“兩位,今天是家父壽辰,如果兩位想要搗亂,我們就只有將你們請出去了。”雷政峰分別向二人握拳道,可是眼中竟有一股逼人氣勢。
同時,雷政峰的身後,數十名弟子一起湧了上來,似乎只要他們說個“不”字,便將他們強行送走。
“呵呵,好笑啊,好笑。”竇池兒柳腰挪步,緩緩走了上來,可是笑容卻沒有剛才那股天真可愛的氣息了,反而讓人不敢逼視。
“池兒,你笑什麼呢?”金佔兒在後面道。
“我笑啊,公子說的真是一點兒也沒有錯。原來神龜山真是培養無能之輩的地方,尤其是這松州城。佔兒姐姐,你說,咱們好心送禮,他們不幫咱們,卻反而將咱們和那花必採一視同仁,呵呵,你說好不好笑啊?”
雷政峰臉上微微一紅,自覺剛才說的話不太妥當。可自己也說不清楚,在看到缺月身上有金剛介,長得也和曾經的無境非常像,便對常帝三人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恨意,這才讓他失言。
花必採微微一笑,看著常帝,伏冰刃收入懷中,指著對面的常帝道:“小子,別得意,要是他們知道戮天的真實身份,你們三人都別想離開了。”
常帝嘴角露出罕見的一絲笑容,道:“若非公子不讓我惹事,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花必採似乎有恃無恐,指著他的腿道:“我的這條腿,便是被戮天打斷的,你們說,我該不該報仇?”
“喂,你說了這麼久,那個戮天究竟是誰?”無念已經忍不住了,再次追問道。
花必採看了無念一眼,根本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自顧自地道:“半年前,老子倒黴,遇到了戮天。當時,夜已經深了,沒有月光,我一眼看去,看到一團白影,根本沒有當做一回事。可是走進一看,原來是個人,渾身白衣,一頭白髮也白的和他的衣服一個顏色,竟是少年白頭,便說了一句:‘哦,原來是個小怪物。’他就叫人把我的腿活生生扯掉了半截。你們大家給評評理,這個仇,我該不該報?”
眾人不禁動容,想起活生生把一個人的腿扯掉半截,手段之毒辣殘忍,實在讓人毛骨悚然。
可是,常帝、金佔兒、竇池兒卻沒有多大的反應,在眾人的注視之中,彷彿很自然的樣子。
花必採轉過身子,朝老巧仙等人看去,眼中竟然帶上了幾分懇求,道:“你們知道戮天究竟是什麼人嗎?”
風葉劍急道:“他到底是誰?”
“他就是你們神龜山的叛徒,兩極族的孽……”他的話忽然從中而止,鮮血從他口中狂湧而出。
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怔在了原地,也不知有沒有將花必採的“遺言”聽進去。
在那一瞬間,不知哪兒來的一根冰柱,穿過了花必採的心口,生命,徹底離開了他的身體。
可是,他並沒有倒下。
一股寒氣從他冰柱之上生出,漸漸往四周蔓延,將他的屍體冰凍。
“常帝,你還是那麼笨,公子說過不要衝動行事,壞了大事,可是並沒有說過不能殺人。”
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頗有幾分柔媚之氣,像是從人群之中發出,可是卻找不到到底是何人喊出來的。
常帝、金佔兒、竇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