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鷲上人回過頭來,靜靜地望著我。
我毫不退讓的與之對視,雖然這樣有些不禮貌,但是這關係到我心中最大的困擾,因此此刻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彷佛是從我的眼中感受到我的堅定,炎鷲上人終於收回視線,長嘆道:“罷了罷了,我也不瞞你。不錯,你至今無法飛昇確實另有玄機。”
我大喜,見到這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或許就要揭開,頓時激動得渾身顫抖,好一會兒才勉強平靜下來,急忙翻身跪倒,急切地開口:“還望前輩指點。”
“我不能告訴你。”炎鷲上人嘆了口氣,搖搖頭道。
我的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難道說自己修行近千年,到頭來卻還是必須一無所成繼續在這紅塵中打滾嗎?難道戰神是在騙我?
看到我臉上的失望之色,炎鷲上人輕嘆一聲,遲凝片刻之後,終於還是開口安慰:“不過你也不必失望,如果時候到了的話,你自然會知道原因的。”
聽到他這麼說,我重新燃起一絲希望。我殷切的望著炎鷲上人,急切地問:“那麼前輩為何不能提前透露一二呢?哪怕是一些縹緲無邊的預言也好啊,好歹讓晚輩心裡也有點底啊。”
炎鷲上人苦笑一聲,搖頭道:“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這個原因最好還是由你親近之人告訴你比較妥當。我這麼說也是為你好,你儘管放寬心在這紅塵之中逍遙就是了。”
“親近之人?”我一臉疑惑地望向他:“晚輩自幼父母雙亡,還有什麼親近之人?”這話剛一出口,突然心中一動,他急忙激動地追問:“難道是雪兒?”
炎鷲上人遲凝片刻,終於還是點點頭,“罷了,反正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告訴你也無妨。不錯,你應該知道絕情劍仙吧?如果你知道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也,你前不久在凡界交的女朋友紫雪現在就隨他在仙界,不過馬上就要親自下界了,到時候你自己去問她好了。”
聽到炎鷲上人的話,想到能夠再次見到我朝思慕想的可人兒,我心中滿是喜悅之情,一時間連自己為何遲遲不能飛昇都顯得不重要了。
“既然如此,晚輩就不為難前輩了,一切等雪兒前來解答給我吧。晚輩先前若有不敬之處,還望前輩海涵。”我很快平復激動的心情,向炎鷲上人輕施一禮後恭敬說道。
“哈哈,既然如此,我也該回仙界去了。”炎鷲上人長笑一聲,袍袖一甩,身體已經浮空而起。
“恭送前輩。”我恭敬地躬下身去,只聽得耳邊狂風大作,隱隱有莫名響聲傳來。
當我再次抬起頭時,炎鷲上人已經不知所蹤,顯然已經回仙界去了。
就在炎鷲上人離開人間返回仙界的時候,在遙遠的上位魔界魔將殿,大魔將屏翳卻剛剛從靜室內走出。在十數日的和修真界衝突中,被炎鷲上人偷襲的傷勢至今才好轉了三成。
想起炎鷲上人的那一記偷襲,屏翳的心裡就恨的牙癢癢的。他心道:堂堂一個在仙界中實力排行前十的古仙人,竟然還要用偷襲這種卑劣的招數。下次再見到他定要給他好看,以報這偷襲之仇。
正在尋思著,下次見面該用什麼手段出這口心中惡氣時,屏翳的眼角餘光捕捉到一名上位魔兵正從遠處向這邊走來。他立刻整整衣服,臉上的表情也立刻換上無比威嚴的莊重表情。
“屏翳大人,凱蒂絲大人正在您的魔將殿等你。”上位魔兵來到跟前,恭敬地半跪報告道。
“嗯,我知道了。”屏翳平和但是又有些高高在上的應道。揮了揮手,示意這個上位魔兵可以離開了。
上位魔兵站起身來,恭敬地欠一欠身,轉身離開。
屏翳站在原地沉默片刻,轉身向自己的魔將殿走去。在這個完全由魔神製造的空間內,任何未經魔神許可的法術都無法施展,除非擁有超越魔神的力量,否則即使是大魔將屏翳也一樣要靠雙腳走路。
魔將殿是一個極為宏偉的巨大殿堂,在那高達三十米的巨大白玉大門旁,是兩座同樣高約三十米的巨大屏翳全身塑像。左邊的塑像是屏翳一手持劍一手持盾的造型,象徵著他的強大武力;而右邊的塑像則是他手持今牌的形象,象徵著他擁有的權利。
屏翳慢條斯理地從將殿側門回到自己的住處,剛進門就看到一個身材苗條,披著一頭亮銀長髮的女子正背對著他。在她的腳下,方圓三米之內的地面都籠罩在一層堅冰之內。
“凱蒂絲,又來找我幹什麼啊?”看到那名女子,屏翳一直平靜而又威嚴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微笑著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