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朝吧,皇上要你將江州之事如實稟報。”豐離神色冷淡,他對誰都這個樣子。
呂子恆領命。
“我送陸先生出府。”瞧豐離的眼神過來,元初寒立即笑眯眯道。
豐離單手負後,幾步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開口道:“欠條在書房裡,一會兒拿走吧。”
挑眉,元初寒仰臉兒看著他眼睛都在發光,“王爺大人,你真寫欠條了!說話算話,不愧是王爺。”很滿意。
豐離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她迎著太陽這樣朝他笑,那整張小臉兒好像都泛著光一樣。
“你以為本王像你一樣言而無信。”抬手,以食指指節在她腦門兒上敲了一下,發出嘣兒的一聲。
“打我幹嘛?一邊兒去,忙的你正事兒吧,我送陸先生出府。”揉著腦門兒,元初寒看了陸潛一眼,隨後倆人離開。
豐離看著她走遠,隨後才轉身,呂子恆還在詫異當中。
與豐離對視,他也在瞬間明白了,這個鄭太醫,不僅是豐離的人,還是他的女人。
送陸潛出府,倆人並肩同行,元初寒壓低了聲音,與他說話。
“五十萬兩白銀,其實也很多。但想想花在了正確的地方,我也就不心疼了。陸先生,這錢莊也是全國各地都有麼?”那天豐離說是寶字號錢莊,聽起來不只有一兩家而已。
“是,全國都有,是老爺多年的心血。當時老爺決定將錢莊送給攝政王,屬下們匆忙的將各地錢莊的錢調出來送往當地的醫館藥房,其實這錢莊裡也沒有多少錢。”陸潛低聲說著,暗地裡不知他們做了多少。
“很雞賊嘛!不過你的一句沒多少錢,其實還是有很多是不是?若是給豐離一個空殼子,他也不會信。”但就算是空殼子,也會有不少錢。
陸潛點點頭,證明餘下的數目還是很大的。
“小姐,這是錢莊的大印,當時以為攝政王會向屬下討要錢莊的,所以大印放在了屬下這裡,打算直接交給攝政王。眼下,這錢莊還是您的,大印要由您掌管。”陸潛從懷裡拿出一個用紅綢包裹的印鑑交給元初寒。
接過來,元初寒幾不可微的點頭,“儘管這東西放在我這兒,但錢莊還是需要陸先生來管理。”
“屬下定不負小姐所託。”陸潛拱手,他絕對值得信任。
將陸潛送到了前府大院,便由護衛送他出府了。
元初寒將印鑑放起來,手握實權的感覺洶湧而來。
估計小皇上親政時也是這種感覺,爽!
返回豐離的書房,呂子恆已經離開了,她大搖大擺的走進書房,踩著柔軟的地毯,昂首挺胸。作為債主,她現在底氣十足。
豐離坐在書案後,書案上的摺子明顯少了很多,小皇上開始親政,他確實輕鬆了很多。
“我的欠條呢?”隔著書案,元初寒伸手,討要欠條。
豐離頭也沒抬,將一張很不正式的紙張放到了她手裡。
拿過來一看,元初寒就揚起了眉毛,“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豐離回答,期間沒看她一眼。
“字面意思?豐離,你還不起我的錢,就用你自己抵債啊!我要你幹嗎呀?你能換錢呀。”甩著那張所謂的欠條,元初寒已經無語了。
這上面,是豐離的字跡,他清楚的寫著,他未必有還錢的能力。所以,若是在限定的時間無法還錢的話,他就用自己抵債。
這簡直就是搶錢嘛!他是攝政王,就算抵債給她了,她能把他怎麼樣。
“不滿意?”終於抬頭看著她,豐離滿臉理所當然,甚至讓元初寒產生錯覺,是她佔便宜了。
“你覺得我會滿意麼?王爺大人,你就是土匪。”翻白眼兒,元初寒轉身走向窗邊的軟榻坐下。拿著那張欠條,上面還有豐離的印鑑,太諷刺了。
她的五十萬兩白銀啊,真打水漂了。
“本王不值五十萬兩?”豐離幾不可微的揚眉,他的眼神兒幾分威脅,若是元初寒敢否定的話,他說不準兒會生氣。
眨眨眼,元初寒哼了哼,“兩回事兒,要是在另一種情況下的話,白給你我都不會眨眼。”
“什麼情況下?”放下手裡的摺子,豐離倒是想聽聽。
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元初寒不想說,這種話不適合她說。
“說。”起身,豐離一步步走過來,一定要聽聽。
看著他,元初寒轉了轉眼睛,“比如說像親人啊,我家老頭,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