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第八教區,政務由你主持。
各教區執政與教廷執政長、神學長共同組建樞密院,聯合決策凡俗重大政事,普通執政握一票,兩人聯合才可提出議政事項;
執政長、神學長握三票,副執政長握兩票,單人便可提出樞密議政…“
張黎生結合腦袋裡地球歷史上各種政權結構,平衡著‘海蝦二號世界’蠻人、陸地人的政治利益,費盡心思創造了一個大雜燴的神權體制,最後看著臉上隱約流動著心滿意足表情的眾人,靈光一閃的補了幾句,“現在神權初創,所以各教區‘執政’任命都以安定人心為主。
十年之後卻會輪換,以後便是永例,還有,教廷裁判所不僅僅查緝異端還負責懲處亂權貪腐的各個等級祭司,以後每個教區都會建立。
聖典嗎,圖格拉、圖安你兩人起草傳諭就可以了,對了,以後教區執政的裝束要和普通大祭司長有所區別,法袍就以水藍、土黃、渾紅、風青四色為主,袖口繡火焰紋路。
執政長、神學長、副執政長胸前添巫黎圖騰,裁判所一律黑袍打扮,就這樣了。”
“遵命,偉大的神靈。”齊齊跪拜之後,眾人臉色變得五味雜陳的恭敬退下。
接下來的幾天,巫黎神祗以‘狂信者’為主幹建立出了教廷裁判所,一切穩妥後,他佈置了信仰籠罩之地的形勢進一步穩定後,便以教區為單位,徵召聖戰大軍,伺機進攻其他大陸的謀略,悄然離開了‘海蝦二號世界’…
聖誕節剛剛過去,往年這個時候,寒冷的紐約還沉浸在冬假的愜意時光中,富人們在度假勝地享受宜人的自然風光;
中產階級有些遠離喧囂的都市去往故鄉歡度節日,有些則留在都會,靠節前囤積的食物和各種電子娛樂裝置、肥皂劇快活度日;
就算貧窮的流浪漢們這時也能享受到各個慈善組織提供的比平時更豐盛的美味飯菜和溫暖床鋪,但今年一切卻都已完全不同。
張黎生從悄然穿越隔離兩個‘世界’的光幕,潛海避過那些伸長著千百條細細機械手臂,在虛空不斷舞動,徒勞的防止空間之門擴張的‘微光子廣譜隔離編織儀’,登上紐約近郊的土地那一刻起,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碧波輕湧的沙灘上,他望著印象中自己名下那黑夜中,從來都是燈火通明,門外排著長長車流的屠宰場,毫無光亮的被陰沉夜幕所籠罩,臉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就算聖誕假日屠宰生意不好,總不可能連廣告牌的燈都不亮了吧…”青年喃喃自語著沒按原定計劃潛回辦公室,而是謹慎的步行走到了郊外公路旁,盯著曠野的瑟瑟寒風,豎起拇指漫無目標的晃動著向紐約城走去。
雖然已是凌晨,但以往不夜的‘蘋果城’紐約這時仍然會吸引著許許多多旅人沿著州際公路駕車蜂擁而至,可今天青年走了足足十幾公里的路程,手指在寒風中都已經僵硬,卻只有三輛閃爍著大燈的汽車經過,還根本沒有停留的意思。
好在當響著吵鬧饒舌音樂的第四輛車疾馳而過後,突然急停,緩緩倒車,副駕駛座上伸出一個和夜色融為一體的腦袋,露著雪白的牙齒瘋瘋癲癲的嚷道:“嗨,夥計,你是真要搭車還是打算搶劫?”
“噢,當然是打算搭車,今晚我本來要和朋友一起去波ston(波士頓)的,誰知道車子靠在路邊集體撒尿時那群白痴竟然拋下了我。
狗屎,這真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可惡的惡作劇了,尤其是在這種倒黴時候…”張黎生舉起雙手做出無害的樣子,一面走近汽車,一面說出了胡編的理由。
“啊哈,去波士頓,這可不是個好主意,我們剛從那裡出來,‘土環人’的部隊雖然已經被擊退了,但整個城市都已經成了垃圾堆,丟下你的那些朋友算是做了件好事。”伸出腦袋的年輕黑人笑嘻嘻的招招手大聲說道:“上來吧,我們也去紐約,載你一程。”
聽到‘土環人’三個字,張黎生心臟覺得一緊,表面卻不動聲色的走到了汽車後門。
“十分感謝,先生。”他聞著濃濃的煙味,眼睛餘光一瞥,清楚看到副駕駛的黑人青年在縮回頭的同時將一支卡賓槍放回了腳邊。
不過這也合理,如果不是手持武器的魯莽青年,在這種人際稀少的深夜,也不可能有人好心的願意在荒郊野外讓陌生人搭車,所以張黎生若無其事的拉開車門,坐進了汽車。
車子只是老舊的藍色福特嘉年華,空間不算太大,後座本來已經坐了兩名乘客,幸好都是身材苗條的女性,所以青年擠進去後倒也並不縮手縮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