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醉月樓的妓女人手一套情趣內衣,必定是客如雲來,財源滾滾。現在連程宗揚都忍不住幻想自己能找到霓龍絲,如果能在這個世界織出二十一世紀才有的吊帶、鏤空、蕾絲、透明、真空……等等各種情趣內衣,無疑是造福所有男性的絕大善舉。凝羽,你去解了武二郎的鐐銬。
凝羽提醒道:夫人。
蘇妲己笑道:那廝雖然兇蠻,但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作數的。既然答應為我商館效力,就用他這一次。況且武二郎只是暫時屈身在我這裡,也不好留他一輩子。先解了他的鐐銬,待從南荒回來再作計較。
主人這樣說,凝羽只好答應,是。
看著躍躍欲試的程宗揚,蘇妲己笑道:凝羽,辦完事帶他去醉月樓,就說是我的吩咐,讓她們好生侍候。
凝羽面無表情地說道:剛才祁遠來報,當日從天竺換來的那名舞姬,被人用五十金銖買走了。
哦?蘇妲己一怔。
程宗揚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他不敢確定阿姬曼現在是否真的離開了五原城。那個布老四也許不認得自己,凝羽卻看得清清楚楚,知道是他買下了阿姬曼。
蘇妲己想了一會兒,有些不捨地說道:枉費了我在她身上花的力氣。去查查是誰買走的。五十個金銖,倒讓他撿了便宜。
出乎程宗揚的意料,凝羽並沒有直接把自己交出來,只簡短地應了一聲。
離開畫樓,程宗揚作了賊免不了有點心虛,忍不住去看凝羽的臉色。凝羽神情冷冷,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程宗揚訕訕道:多謝……凝羽屈肘一撞,搗在程宗揚胸腹問。程宗揚險些被撞得閉過氣去,只說了半句的話被生生噎住。
凝羽頭也沒回,掠出月洞門,程宗揚扶著牆直起腰,好不容易喘過氣跟了出去,沒等他開口,凝羽就冷冷道:她能聽到。
程宗揚立刻閉嘴。
這裡不妨。
程宗揚抹了把冷汗,此處距離畫樓有五十米的距離,那妖精要是還能聽到,也未免太強了。
凝羽譏嘲道:救了一個女孩,是不是覺得自己是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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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點了點頭,侍衛長明見萬里,確實有一些。
凝羽冷笑道:不要高興得太早。她留在這裡,未必是壞事,你買下她,未必就是好事。
程宗揚挑起唇角,是嗎?
凝羽反問道:你不覺得那舞姬有什麼異樣嗎?
程宗揚先想起阿姬曼那對碩大的Ru房,以她的年紀來看,那對Ru房未免太大了。
還有她的舞技,程宗揚敢斷定阿姬曼的舞姿完全是為性茭準備的。
夫人花了偌大力氣調教她,過兩年送往內陸,再不濟也能被個王孫公子買走,做為侍妾。現在你把她買下來,讓她自己往東天竺去。若路上被人拐騙,可未必有現在的下場。
程宗揚強笑道:夫人這麼用心調教阿姬曼,就是想把她賣錢嗎?
凝羽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夫人原本要把她送往黑魔海,所以才不許男人碰她。
黑魔海?
凝羽沒有解釋,她停下腳步,然後推開院門。一條猛獸般的大漢立在門前,虎目精光四射。武二郎雙臂一展,錚的一聲,腕間鐵鏈拉得筆直。
凝羽取出一枚形制奇異的鑰匙,慢慢開啟武二郎手上的鐐銬。雖然知道武二郎不是喜好暗施偷襲的小人,但在他的威壓下,凝羽仍不禁繃緊了身體。嗒的一聲,鐐銬鬆開。武二郎一把奪過鑰匙,開啟腳上的鐵鐐,隨手扔給凝羽,然後舒展了一下雙臂,挺起胸,爆發出一陣狂笑。
凝羽臉色微變,翻腕握住刀柄,武二郎!你要食言嗎?
武二郎傲然道:二爺說過的話從沒有不作數的!說著雙肩一聳,躍上院牆,猶如一頭出閘的猛虎般掠過重重屋脊,轉眼就消失在暮色中。
愣了半晌,程宗揚才道:他去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凝羽冷冷道:去醉月樓。
第七章恩怨
醉月頻中聖,迷花不事君。
自從被醉月樓拿來標在自己的豔幟上,這兩句詩就被一群風流兼下流的才子們歪解為尋花問柳、飲酒作樂的口號,競相標榜,無不以醉月迷花為樂事。
醉月樓位於五原城西郊,舉頭就能看到大雪山峰頂的皚皚白雪。醉月樓雖以樓名,卻是樓閣林立。積雪融化成的溪水從山間蜿蜒而下,在醉月樓的畫樓雕閣間九曲三折匯成一座畝許小池,最後繞樓而過。坐在樓中,天際一輪明月懸在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