諫議大夫家姓方。
姜琩還是不鬆口,“我還是聽太太的。”
紅姨娘也惱了,“我才是你姨娘,這門親事你必須聽我的,我去想想法子。”
玉珠那邊繼續查方二姑娘,紅姨娘這邊也在想法子,最後想了個鋌而走險的辦法,她竟然偷偷去陶氏房中把姜琩的庚帖偷了來,讓媒婆去上門提親,方家同意後,換了庚帖。
這東西互換後,表示親事就定下來,不能反悔,若有哪一方反悔,是會被人唾罵的。
這親事就是瞞著姜家人暗中定下的,可沒兩天,陶氏還是發現姜琩的庚帖不見了,她臉色一沉,就知道怎麼回事,派人喊來紅姨娘,紅姨娘一開始還不肯承認,陶氏讓婆子把制住她甩了她幾巴掌,婆子力氣大,一巴掌下去都是結結實實,幾巴掌紅姨娘就受不住,臉頰腫起來,嘴角也打的破開,紅姨娘口齒不清的喊道,“別,別打了,我說。”
陶氏坐在太師椅上氣的拍案,“還不快說!”
紅姨娘哭道,“我知道你不安好心,見不得我琩哥兒好,可我告訴你,這門親事已無力迴天,庚帖都換下,只等合了八字就要成親。”
陶氏氣的頭昏腦漲,她覺得這紅姨娘就是個不長腦子的蠢貨,兩家鬧矛盾,別個家中如何會把嬌養的女兒給足厚厚的嫁妝嫁來她們家,她懷疑方家人根本沒安好心,那個二姑娘怕有什麼問題,明顯是個坑!可這蠢貨還偏偏自個跳進去。
陶氏不是當家主母,也拿不定主意,眼下府中大房的林氏當家,老太太年紀大,身體沒以前的好,操心不得。
去到大房,林氏一聽,臉也寒了,“這蠢貨,真真是害死人,她就不動腦子想想。”
陶氏擔憂的問,“大嫂,你看如今該怎麼辦,就怕上門去要庚帖也被人嘲笑,到時鬧得人盡皆知,方家再說我們府壞她們家姑娘名聲,這親事不成也得成了。”
林氏皺著眉頭,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玉珠那邊,明路明塵也回來,風塵僕僕,可見是在外跑了兩天。
兩人喝了杯茶,跟玉珠稟報,“姑娘,方家二姑娘的確有問題,她前些日子才落了胎。還有一事也該跟姑娘說聲,前兩日紅姨娘拿了庚帖去跟方家換庚帖,怕是親事已經定了下來。”
“怎麼回事?”玉珠驚訝,“落胎?跟誰家的,可有什麼認證物證的?”
明路道,“姑娘放心,人證物證都有,這方家二姑娘是跟她表哥有了苟合,這位表哥是方家太太孃家侄兒,長的俊秀,暫住方家,很得方家太太的寵愛,來京城怕就是想給他說門好親事,誰知這表哥是個風流人物,暗中勾引方二姑娘。其實方家遠沒外人說的那般好,方家的姑娘嫁妝給的是多,嫁出去都是高嫁,幫著方家鞏固地位。”
玉珠端起青花纏枝紋茶盅,輕抿了口茶水,繼續聽明路說,“這個二姑娘跟她表哥一起後,方家太太很是震怒,在外給方家表哥買了個大宅子,找了小廝去伺候著,不許他住在府中生事,這表哥風流成性,根本沒把二姑娘當回事兒,反倒方二姑娘朝思暮想,鬱鬱寡歡。過了些時日,才發現懷了身子,方家太太氣的不成,抓了落胎藥回來強行給她落了胎,身邊幫著這位姑娘遞信兒的丫鬟也給杖斃扔亂葬崗。誰知那小丫鬟根本沒死,行刑的人認識這小丫鬟,就暗地裡放了水,小丫鬟裝死,逃過一劫,人已經被我們找到,安置在別處。而且這小丫鬟身上還有三封方二姑娘當初跟那位表哥來往的書信。”
這兩個實在厲害的很,打探訊息都是一流的,辦事兒也機靈的很,不用玉珠一件件的吩咐,她囑咐一聲,兩個就把事情從頭到尾做好。
玉珠又問,“你們說府上跟方家已經換了庚帖?訊息肯定嗎?”
明路點點頭,玉珠道,“行,那辛苦你們了,你們現在去把那丫鬟帶回府中,書信交給我就好。”這事情要跟二伯母大伯母商議好。
兩人剛退下去,玉香提裙角匆匆的跑來,“玉珠,不好了,我剛偷聽我孃的話,說姨娘把三哥的庚帖拿去跟方家的換了,這親事就不能反悔,這可該怎麼辦?”
玉珠問道,“二伯母在哪?我有法子解決。”
玉香驚喜道,“玉珠,真的嗎?走走,快跟我去,我娘去找大伯母了。”
跟著玉香一塊過去大房,林氏陶氏還在想法子,她們是肯定不想讓這麼個媳婦進門的,都說娶妻娶賢,娶到一個鬧騰的,敗壞整個家都有可能,依照兩家的關係,方家是不可能把一個賢惠姑娘嫁給她們家。
丫鬟稟報說二姑娘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