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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覺此人不簡單,這個男人身上沒有半分修士氣息,手中的劍也普通得沒有一絲靈氣。但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樣一把劍,逼得他動也不敢動。

“死之前知道我的名字,會讓你死得瞑目?”男人挑眉,濃眉輕挑,十分放蕩不羈。

木樨手心滲出汗來:“若是前輩能告訴晚輩高姓大名,晚輩感激不盡。”

“那便罷了,能讓你死不瞑目,也算功德一件。”男人話音落,手中的劍快得像是一道殘影,刺穿了木樨的靈臺。

木樨躺在地上,驚恐地睜大眼睛,他雖是不擅長戰鬥的陣法師,卻也是出竅期大能,不應該連避開的能力都沒有。

“你……你究竟……”木樨嘴裡不斷地吐著血,他一生謀算,行事謹慎,沒想到卻命喪於此。在看到名門正派早有禦敵之計時,他就預感到不妙,所以才想趁機離開雍城。

看著近在咫尺的城門,他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很久很久以前,他拜入一個小宗門,門下的弟子為了不多的資源爭相討好長輩們,他因天分太好,處處受掌派大師兄刁難,後來甚至被逐出了師門。

被逐出師門那一日,他憤怒又不甘。那時候他在想什麼?

他想成為修真界最厲害的陣法師,讓整個師門都為曾經做下的事情而後悔。

曾經的願望,竟然只是這樣嗎?

他慢慢合上眼睛,朦朧中忽然有很多滿是悲傷與憤怒的魂體朝他撲了過來,這些人的臉很多都是陌生的,還有死在他手中的那些修士。

不不不,不要過來。

死之前的那一刻,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雲華山上的轟隆聲響了整整一天一夜,仍舊沒有停下來。

箜篌被蛟虎獸一頭撞在肚子上,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喘著氣從地上爬起來,離她僅一步之遙的法檀大師順手扔出一串佛珠,蛟虎獸衝過來時,佛珠發出金色佛光,虎蛟獸痛吼一聲,往後連退好幾步。

見蛟虎獸碰到佛珠的地方毛髮焦黑,箜篌趁機往嘴裡塞了兩粒回元丹,扭頭對法檀大師道:“法檀大師,您有這個,應該早點拿出來啊。”

至少她也不用被一頭惡獸累得姿態全無,連吃回元丹的時間都沒有。

“阿彌陀佛。”法檀大師雙手合十,“箜篌小友,這串佛珠乃我寺先輩們舍利子所做。”

箜篌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舍利子,用袖子小心擦了擦上面的灰,塞回法檀大師的手裡,轉身匯靈氣於十指,撥動琴絃。

樂聲化作無形的風刃削在蛟虎獸身上,蛟虎獸怒吼一聲,放棄陣點上的大能,朝箜篌撞來。

“蠢貨就是蠢貨,主人是個豬腦子,養出來的獸寵也蠢醜臭,物似主人形。”掄起鳳首砸在蛟虎獸的脖子上,蛟虎獸身子一歪,扭頭要張嘴去咬站在他背上的箜篌。

箜篌足尖一點,抽出水霜劍插在虎蛟獸的腹部。虎蛟獸與箜篌激戰一天,體力已是不足,沒想到低賤的人類竟然讓它流了血,這讓它怒不可遏,再也顧不上九宿的命令,只顧追殺箜篌。

箜篌把它引出了二十四星宿陣,兩人纏鬥在一起,灰塵漫天。

這廂與桓宗打鬥在一起的九宿已經無暇顧及蛟虎獸,他怎麼也沒想到,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仲璽還能與他戰個平局。

“你靈臺已經好了?!”九宿幾乎不敢承認這個事實,仲璽究竟是怎麼把藥材找齊的?

桓宗不理會他的話,凌厲的劍意繚繞在他四周,招招狠厲,不留半點情面。

九宿一時不查,竟是讓一道劍意劃傷了他的脖頸。

摸著脖頸上的血,九宿冷笑一聲:“沒想到你們竟然能走到這一步,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拿出全力了。”說完這些話,他咬破食指,在額頭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紋路。

“以我心頭血,召四方邪神。這種虛偽正義的世界,留著有何用。”

剎那間,地動山搖,彷彿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見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九宿狂妄一笑:“這個天下,並不是你們正道說了就算!”

“凝神!”金嶽匯靈氣於喉嚨,“不能移動位置。”

大地顫動得越來越厲害,整座雲華山彷彿快要被撕成兩半。九宿的頭髮漸漸變白,雙瞳染上赤紅,“你們想要為天下蒼生奉獻,今天我就給你們機會。”

地上的裂縫越來越大,眼看著離裂縫最近的大能就要掉入縫隙中,桓宗飛身落地,“定山河!”

龍吟劍發出一聲龍嘯,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