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頭暈,什麼也沒做,很無聊,我累了。”
李青往外挪了挪,平王一隻手微微用力,把她拖了回來,臉貼著李青耳邊輕輕笑著說道:
“坐車無聊,明天我帶你騎馬怎麼樣?”
李青眼睛亮了亮,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要是騎馬。至少路上可以快一些,她就可以先一步,到下一站看看風景,逛逛集鎮,等著車隊了,李青想了一會兒,忍不住轉過身來,看著平王認真的問道:
“你說話算數的啊,明天真的帶我騎馬?你不是有很多事情的嘛?”
平王眼睛往李青松松的衣領裡看去,鬆開手指上纏著的頭髮,手從李青衣服下面伸了進去,心不在焉的答應著:
“嗯,真的,爺說話算……”
平王的手伸到了李青胸前,輕輕揉捏著,嘴唇壓了上去,李青被他身上的滾熱裹著,有些頭暈,用手推著平王,氣息也有些紊亂起來,“你……輕…點,唉……不要……”
平王被她甜軟的聲音纏繞著,熏熏然如醉酒般有些迷亂起來,這身子、這眼睛、這聲音,這個小小的人兒,這樣的柔媚溫暖,今天夜裡不是在夢中。這個小小的人兒就在懷裡,平王的心裡充滿了愉悅,身體也愉悅著,李青兩隻手有些緊張的抓著平王的肩膀,平王吻著她的耳垂,喃喃安慰著她,溫柔而緩慢的進入了她的身體,李青慢慢放鬆下來,手臂纏繞著平王的脖子,身體緊緊貼著他的身體,平王輕輕笑著,咬著她的耳垂,喃喃叫著“青青”,李青漸漸頭暈而迷亂起來,小小的廂房裡春意濃濃。
第二天一早,李青醒來時,平王已經離開了,秋月笑吟吟的掛起簾子,轉身捧了衣服,曲膝福了一福,“夫人。爺一早就走了,吩咐奴婢們等夫人醒了,再進來侍候。”
李青怔了怔,剛要坐起來,才發覺自己是赤luo著的,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秋月笑著上前準備給她穿衣服,李青臉上飛過絲紅暈,低聲問道:
“什麼時辰了?”
“快辰末了。”
李青怔住了,急急忙忙的穿著衣服,哀嘆著抱怨道:
“你應該叫醒我的!讓我上車再睡就是啦!現在,那麼多人等我!大家肯定……”
李青臉漲得通紅,大家肯定都知道昨晚她“累”著了!李青用手撫著額頭,倒在了床上,“秋月,我出不了門了!”
秋月笑盈盈的給她繫好衣服上的帶子,“夫人還是趕緊些,我已經讓人準備好熱水放到淨房了,夫人要出門,也得趕緊沐浴洗漱了才行呢。”
昨晚她是累極了,就那樣睡著了,現在才發覺自己身上還是……李青臉上已經紅得不能再紅,跳起來衝進了淨房。
李青沐浴洗漱乾淨了,換了件淡綠色綃紗琵琶袖短上衣,白底繡綠色梅花綃紗曳地裙,臉紅紅的出來,匆匆吃了半碗粥,喝了紅果湯,一定要秋月給她找了頂帷帽戴上。才勉強被秋月拖著出門上了車。
車子緩緩出了驛站,上了寬寬的驛路,急促的跑動起來,李青隔著紗簾看著外面不停晃動著的燦爛陽光,懊惱的嘆著氣,繼續抱怨秋月:
“秋月,你是我的丫頭,怎麼能聽他的呢?你應該早就叫醒我的!”
秋月不理會她的抱怨,笑著稟報道:
“夫人,剛才王統領讓婆子帶話說,路上要趕一趕了,中午找個地方吃了飯就走,這一路上就不歇息了,我幫你把外面的衣服脫了,夫人昨晚累著了,再睡一會兒吧。”
李青臉上又飛起片紅暈來,秋月侍候著李青脫了衣服,散了頭髮,鬆鬆的編了兩條辮子,李青靠在大靠枕上,隨著車子晃來晃去的看著窗外。他說了要帶她騎馬走的,可現在,人也不見了。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中午時分,車隊停在了一家小小的茶棚前,李青下了車,站在茶棚裡,四周應該是農田,遠處應該還有個村莊,可李青眼睛能看到只是道明黃的帷幔,和恭敬侍候著的丫頭婆子們,她象一隻關在金絲籠中的鳥兒,被人拎著出門時。籠子外面也一定要罩上層厚厚的罩子!
李青心情有些惡劣起來,吃了碗湯,一口飯也不肯吃,秋月無奈的看著她,她不是鄭嬤嬤,沒辦法逼著夫人多吃一口。
車隊繼續顛簸著快速跑動著,李青靠著大靠枕,看著車外,被晃得漸漸迷糊起來,昨夜的勞累和這半天的顛簸,讓她覺得腰背漸漸有些痠軟起來,琉璃笑著建議道:
“夫人還是睡一會兒吧。”
李青點點頭,躺在鬆軟的被褥中間,在晃動中慢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