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臉和千妮子倆是在找秘籍,還是在搜尋混蛋?”範燦聞聽郭信的說法,只是笑了笑,並未反駁,接著問道。
“這事還真不好說!”郭信搖了搖頭,“《碎玉訣》神秘非凡,引來四方豪傑來聚,他們倆雖然是名師所傳,可三絕的功夫並不一定趕上玉山老前輩,而且武功路數不同,多學上一點絕技總是沒壞處的;所以按理說,這倆人是會去爭奪秘籍。只是想想那倆人的囂張勁,卻又不能那麼肯定;他們顯然對贏下這場比試勢在必得,而且貌似他們倆輸不起,以他們的個性,應該是會全力以赴。這事……不好說!”
範燦閉上眼睛,聽著耳邊的分析,搖了搖頭,深呼了口氣,顯然他對自己的問題也沒什麼好的想法。
“嗯?什麼聲音?”範燦的動作突然一滯,而後左手一拍樹幹,輕飄飄起身,站在了剛才做的位置,星目裡閃出朵朵光彩,向著背面望了過去。不過可惜的是,此時正值萬木鬧春,枝繁葉茂,把範燦的視野著了大半,沒什麼頭緒。
“怎麼了?”郭信見他一驚一乍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頓時來了力氣,扶著樹幹站起來,右手伸進袖子裡,循著範燦的目光看了過去。
“除了樹葉就是樹枝,難道你看見誰家的大公子跑大樹頂上來了?”郭信笑道,這根本就是什麼也沒有。
範燦沒有說話,仔細地注意著遠處的動靜,過了一會對郭信說道:
“小信,你仔細聽一下,風中是不是有打鬥的聲音?”
“打鬥?哪裡?”郭信趕忙四下望去,揮舞著大刀,顯然這傢伙現在急需要看到或者參與一場打鬥,如此才能稍稍緩解內心的浮躁。
“正北略偏東,大約一里路之外!”範燦給出了大致的方位和距離,而後繼續監視著。
“哦!”郭信點了點頭,卻沒在意,這大白天鳥鳴雞叫的,他可聽不見一里外的動靜,範燦一定是藉著風聲才隱約聽到的。
“刀劍交擊聲,喝罵聲,還挺激烈,咱們去湊個熱鬧吧!”範燦提議道。
“這幾天打架的事多了去了,說不定是倆哥們像咱們這樣,找秘籍找的心氣浮躁,便靠著打架發洩一下呢!”郭信笑道,說著便要坐下繼續養神。
郭信說的是事實,王屋山來了很多的江湖人,魚龍混雜,而且都是為了同一件東西而來,難免相互之間看著不順眼,因為一言不合打起來,的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在洛陽花會時又何嘗不是這樣呢?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人多的地方江湖便大,江湖大了便什麼人都有,江湖人之間相互“請教”幾招是很平常的事。王屋山這地方此刻滿足了各種條件,連人人喊打的yin賊都前來湊熱鬧,遑論別人?今天上和人談話時,據那些來的較早的人說,短短三日之內,只在這承留小鎮,就發生了不下十起打鬥,秘籍還未出現已經有十二人埋骨此地。
“小信,咱們去瞧瞧吧,或許能有意外發現呢”範燦調整位置,一邊打涼棚向前望去,一邊對郭信說道。
“好吧!若果是遼東來的那倆混蛋,咱們就助一把力;若是些閒的蛋疼的傢伙,咱們就回客棧睡覺去吧,你看我這腳都磨出泡來了!”郭信叫苦道,他的身體強壯,若在平時走這麼點路對他來說絕對是小菜一碟,可是今天這傢伙一直在和周圍的大樹過不去,老是想試試自己的刀法,結果把力氣用去了大半,累得腰痠背痛,少有地懶惰起來。
“好好好!都按你說的做!”範燦笑著答應道,收回目光,扔掉手裡的樹枝,一個箭步趕到郭信身前,抓住他的胳膊,一把架了起來,飛身躍下大樹,而後扯著他便向前趕去。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大抵不過如此,就在範燦郭信二人快要放棄的時候,上天給了他們一個驚喜,當他們趕到這片離著鎮子大約有一里路的楊樹林時,正趕上兩方六人鬥得激烈,其中兩個傢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面色猙獰,大熱天身披大氅,均是以一敵二,正是範燦二人正在尋找的遼東雙魔。
和遼東雙魔交手的是四個年輕人,三男一女,劍法凌厲,或者大開大合,或者飄渺快捷,或者配合精妙天衣無縫;劍法光明正大,一看便知是名門正派門下高徒。
和大魔金建高交手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端莊秀麗;更令人讚歎的是二人身法靈動,配合默契,雙劍舞動起來便如飛蝶穿花,水潑不進;守時天衣無縫,攻時劍光霍霍,任是金建高這地功夫狠辣,一時半會也無可奈何。
範燦卻是認出了這二人,正是天南劍派年輕一代最出色兩個年輕人:“落霞”包姍和“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