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子沉吟道:“蜀山第九十九代掌門,名叫寧天,待他歸來之日,便是帶領我等斬殺域外天魔之時,爾等可曾聽清?”
“我們知道了!”眾弟子再次齊聲說道。
“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清虛子震聲一喝,右手高舉,一口長劍出現在他手中,劍氣凌冽,衣袍被風吹得呼呼作響。
短短的十個字,卻充滿了力量,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責任和使命的沉重。
“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諸天氣蕩蕩.......”聲音洪亮,迴盪在整個蜀山。
這一刻,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傳遞給了他們,讓他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第十觀。
寧天在整座山上尋覓了一天一夜,結果都一無所獲。
“難道第十觀真的沒有蜀山傳承?”寧天來到道觀門口,看著古樸森然的道觀,滿臉疑惑。
靜!
一切都靜得出奇。
流年老道士現在還在睡覺,整個道觀只有寧天的呼吸和腳步聲在這個靜謐的空間裡迴盪,顯得格外清晰。
唉!
再找不到的話,他只能去叫上媳婦跑路了。
至於尋找父母,只能利用太玄宗的關係網幫忙尋找了,畢竟固元丹的藥效堅持不了多久,他得前往釜託寺尋找天書祛除媳婦體內的寒氣。
“誰?”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引起了寧天的注意。
他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流年道士正從內室走出,嘴裡打著哈欠,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流年老道的修為雖低,可寧天還是不敢大意,唯恐對方有什麼後手,只得收斂氣息,身體緊繃,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狀況。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流年道士揹負雙手來到寧天的跟前,看向遠處的九座山,沉吟道:“小夥子,你不要再找了,老夫找了九十年都沒找到,你怎麼可能會找到。”
“難道道爺當初也是為了神術才加入十觀的?”寧天一臉狐疑地看向他。
昨天晚上流年道士睡覺前做了幾個素齋叫上他一起品嚐,兩個人關係雖然不深,可少說也是個飯友,說話倒也不必遮遮掩掩。
流年道士撫須道:“剛開始肯定不是,我被師父撿來的時候,離十觀招收弟子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千年的時光,自從我師父去世後,我才對神術來了興趣。”
“這是為何?”寧天不解。
流年道士笑著看向他,“因為我師父說了,第十觀藏著神術,我要是找到了,活幾千年都沒問題。”
“結果呢?你找到了?”寧天身子一震,目光緊緊盯在流年道士臉上,一臉期待。
流年道士搖頭苦笑一聲,“呵呵,我要是找到了,豈會和你說找了九十年都沒找到,又怎麼會蒼老成這個樣子?”
“唉!”寧天聞言長嘆,他算是不抱希望了,流年找了九十年,整個人都快老死了還沒找到,憑什麼他來一個晚上就能找到呢?
就算流年道士的師父說的是真的,那又如何?
難不成他們夫妻二人要在這山上待一輩子?他們的目的可不就是為了尋找父母,耽擱下去,對父母的處境百害而無一利!
也罷,該走就走,不能猶豫。
時間就是生命,他能等,父母還有傾城等不了。
寧天衝著流年道士一拱手,拜別道:“道爺,我昨晚和你說過的,我是太玄宗的寧天,我現在要走了,以後要是你找到了神術,自己保管不住,別忘記通知我。”
寧天說完,轉身就走。
“這麼快就要走了?哎呦喂,這可要無聊死老道了,剛才老道說的都是假話,小友切勿當真啊!”流年道士趕緊攔住他勸道。
寧天剛走了兩步,發現流年老道攔在跟前,無語道:“道爺,我是真的有事,若沒事,我陪你住一年半年都無妨,可現在真的是人命關天。”
流年道士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小友,除了你以外,沒人願意和我作伴,算我求.......”
話語未落,一道大喝聲響起,“流年,你個老傢伙,神術找到了嗎?”
寧天與流年聞言立即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穿梭空間而來,落在二人的跟前。
一襲灰色道服,手裡拿著拂塵,長得倒也英俊瀟灑,不過此刻那雙眼睛卻像是毒蛇似的盯著流年。
這個人名叫司寇德天,一百多歲了。
九十年前與流年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