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盯得害羞,別過臉去,低聲問道:“公子到這裡來,可是有事麼?”
賀江洲定了定神,道:“呃……是這樣的,剛才聽下人們說,小炭兒跟我師弟打鬧,被弄哭了,我過來看看他打不打緊。 ; ;”
秦蘇黯然搖頭,道:“小孩子家,有些爭吵是常事……他沒什麼打緊的。 ; ;”轉頭向小娃娃看去,胡炭正提著線偶左一下右一下的牽動,玩得興致盎然,顯然已經把所有的不快都忘掉了。
小孩子就是好,了無牽掛,有什麼不如意之事哭過便能忘了。
賀江洲見伊人愁顰,趕緊轉換話題:“胡大哥身體還好吧?我在市上見了一支老參,想來對他身子有好處,便買回來了,你看。 ; ;”說著,從袖中抽出一個長方盒子,揭開來,一陣異香撲鼻。 ; ;紅綢布裡裹的是一支近尺長的幹參,身粗須壯,碗密蘆長,主根下螺旋紋細密之極,一環環地深勒入內,果然是支極品好參。
“過半個月後範伯伯來到,胡大哥就能醒過來了。 ; ;這些日子給他好好調養調養,這些老人參能固本培元,該讓他多吃些。 ; ;”
秦蘇見東西貴重,哪裡肯受,連忙推辭道:“不不不!賀公子,你幫了我們這些大忙,我們還沒來的及道謝,怎能再受這樣貴重的禮品?賀老先生年紀大了,也需要這些東西滋補,你該拿去孝敬他才是……胡大哥這裡,我還有些銀子,我再給他買去。 ; ;”
賀江洲佯怒道:“怎麼?還把我當外人是麼?這是我送給胡大哥的一點心意,要你推辭甚麼?我敬重胡大哥的為人,一見他就歡喜,覺得他就是我多年失散的親兄弟一般,難道你真不想讓我們兄弟兩親近親近?”
秦蘇啞口無言。 ; ;賀江洲見慣人情,說出地話又豈是她輕易能夠辯駁得倒的?雖然明知事情不妥之極,但讓賀江洲把話擠兌到了,也不知找什麼理由來反對。 ; ;當下默不作聲,把盒子接過來了。
賀江洲展顏一笑,道:“這還差不多。 ; ;我只道你不願意我跟胡大哥作兄弟呢。 ; ;你是不是覺得我姓賀的薄情寡義,這麼久沒來看你們,所以生我的氣了?”
秦蘇忙辨道:“不不不!賀公子為人很好的……要是……胡大哥醒來,他定然很感激你。 ; ;”
賀江洲長聲一笑:“哈哈哈,感激就不用了,到時候他肯認我作兄弟,我就心滿意足了。 ; ;我這些天自困心境,沒來看望他,這支參便算是我致歉之禮。 ; ;”
秦蘇道:“賀公子這樣多禮,我們怎麼當得。 ; ;”
賀江洲笑道:“有什麼當得當不得的,不過是一支人參,要是你還這般客氣推辭,我每天還來,明兒我就換一支百年茯苓,看你怎麼說。 ; ;”
秦蘇哭笑不得,道:“賀公子,你又說笑了。 ; ;此事萬萬不可。 ; ;”
賀江洲道:“好吧,我也不想你為難。 ; ;不過日後胡大哥好了,怪我不夠親近,不肯我和金蘭結義……哼,那時你可要替我說話。 ; ;”秦蘇知他說笑,便只微笑著,不再答他。
賀江洲又亦假亦真的開了幾句玩笑,看看時候不早,便拱了拱手告辭:“好了,秦姑娘,時候不早,我也不呆在這裡惹人厭了。 ; ;剛才說的話都是玩笑,你別放在心上。 ; ;我只真心盼望胡大哥能儘快把身子養好回來,別到時候範伯伯來了,他身子骨太弱不能塑魂,那才叫麻煩。 ; ;”
秦蘇點點頭,心中感激,道:“多謝賀公子掛念……我……我會好好看著胡大哥的。 ; ;”
賀江洲微笑轉身,到門邊了,卻又轉回頭,仔細看著秦蘇的臉,嘆口氣道:“我知道住在別人家裡,諸事不便。 ; ;其實……你不用太過拘束地,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下人就好了,若是覺得還為難,那就叫我來吧,我真心把你們當成朋友……盼望你別要拒卻我一番心意才好。 ; ;”
秦蘇應了,心裡感動,也不知該拿什麼話謝他,只給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