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把手抬高，那道青光在馬績遼身上繞了幾個圈子，就貼著身子飛到天上去了，馬績遼身上的冰屑甲這時候也已經全部破散。&nbsp；&nbsp；”

“看來，這孩子是個煉器師……卻不知他怎麼煉出這樣厲害的法器。&nbsp；&nbsp；”丁退三人心中駭然，互相交換一了下眼神，都從另外兩人眼裡看出了震驚。

“那孩子從地上拿了東西，看都不沒看我們一眼就跳進江裡走了，我們去扶起馬績遼，他傷得很重。&nbsp；&nbsp；身上被扎漏了許多口子。&nbsp；&nbsp；我們想給他上藥。&nbsp；&nbsp；他卻不讓，慘笑說：‘到今日。&nbsp；&nbsp；我總算明白了，三十多年來，我一直活在自己的妄想裡面，什麼揚名天下，什麼武林稱雄……可笑啊可笑，井底之蛙，坐井不知外面天地，竟還敢妄自尊大……”

“我和何顧其心裡頭震驚還沒有消除，也不知道拿什麼話來安慰他。&nbsp；&nbsp；馬績遼哭笑了一會，說：‘我連十歲的孩子都打不贏，這輩子活著還有什麼趣味？！還不如早死早託生，下輩子生成一個天才出來，再說什麼抱負吧。&nbsp；&nbsp；’他顯然是死心了，我們怎麼勸解都不聽，後來趁我們不備，竟然自己一掌拍到天靈蓋上，就這樣死了。&nbsp；&nbsp；”

堂中眾人都沉默了，賀老爺子面上的得意笑容早就散去。&nbsp；&nbsp；大家既為馬績遼絕望自殺感到驚佩，又在思索，那個神秘的孩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十歲年紀就能夠把法器練出形影……這樣地急進實非常理所能忖度。

兩百多年前，蜀山門下也曾有過一位不世出的煉器師江寒，真正的天縱奇才，兼又刻苦用功，在當時‘器聖’的傾囊教授下十三歲便已學藝大成，名震天下，靠著一柄‘九牛踔雪’摺扇打遍南北，只可惜，天妒英才，在他十七歲的時候不知怎麼就銷聲匿跡了。&nbsp；&nbsp；到如今也不知道下落。

回到眼前，這個孩子的確很讓人震驚。&nbsp；&nbsp；才十歲年紀便掌握了煉器的精妙奧義，雖然還只能煉出光帶，還沒有化成形狀，比起當年的江寒顯然頗有距離。&nbsp；&nbsp；但就這樣地程度已經很可怖了，舉目天下，又有幾個同齡人可堪匹敵？別人怎麼樣還不好說，反正，賀家莊裡的三個弟子是給人家提鞋都不夠的。&nbsp；&nbsp；賀老爺子面色灰敗，彷彿在瞬間蒼老了幾歲，自誇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nbsp；&nbsp；他的得意徒弟跟人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哪還好意思再說什麼名揚天下的囈語。

“我覺得……”丁退皺著眉說道，“這裡面定有古怪。&nbsp；&nbsp；我不相信那孩子只有十歲。&nbsp；&nbsp；”

“會不會是什麼什麼江湖人物用地詭計，用易形術來假扮？”陶確也說。

“易形術？天下間能學會易形術的有多少人？要是連易形術這樣高深地功法都學會了，要殺馬績遼還不容易麼？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

“我是懷疑……他會不會有什麼圖謀。&nbsp；&nbsp；不肯用真面目示人……”陶確辯道，可是想想，也覺得自己這懷疑不大可能。&nbsp；&nbsp；學會易形術的高人，不是名震天下的俠客，就是歸隱已久的宿老，縱然有圖謀，也不會用易形這樣容易被人追查的法術來害人。

四人低頭沉思。&nbsp；&nbsp；都在猜想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

“賀老哥，跟你說這些。&nbsp；&nbsp；並不是要打擊你，只是希望你能擺正心態，能有個清醒認識。&nbsp；&nbsp；敬義，飛衡和璇兒都是好娃娃，若能去除浮躁心態好好用功，將來必然有出人頭地之日，倒是老哥。&nbsp；&nbsp；若然一味想要徒弟揚名天下，只怕會在督促上操之過急，而這樣反而會害了他們。&nbsp；&nbsp；”

賀老爺子嘆口氣，點點頭表示知道。

“看來，莊主這個位置，我一時半會是不能下來了……”賀老爺子閉上眼睛說道，話裡有說不出地疲倦。&nbsp；&nbsp；再睜開眼來，裡面已經沒了先前地神采。

“好了老賀。&nbsp；&nbsp；別這麼灰心喪氣，大至一邦一國，小至一門一派，從來都不是單靠一兩個人就可以繁榮昌盛。&nbsp；&nbsp；你賀家莊多年來沒有絕頂高手，但是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