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們整齊列隊,旁邊則是站滿了寧夏城的百姓,看到藍守海一騎當先,問候、賀喜聲便連綿不絕,藍守海朝各方頷首致意,來到府門前不待門子上前服侍,便利落的翻身下馬,早守在門前的大總管,笑著上前接過韁I,“老爺可回來了。”
藍守海偏了偏頭,暗示府前這些人都是大總管弄來的。“你又搞這陣仗了!”
大總管苦笑著為自己抱屈。“老爺,這可不關老奴的事,他們這全都自個兒來的。”藍守海睨他一眼,不再說話,大總管苦笑將老爺的馬交給專門伺候馬兒的小廝,便低聲的與藍守海稟報府中的事,不一會兒就看到藍慕遠挾著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與藍慕聲縱馬而至,藍慕聲先下了馬,順手幫扶了那少年一把,藍慕遠才跟著下馬。
大總管上前行禮問安,見著那少年的臉不由一愣,原來那少年俊逸如仙的臉上,卻有著老大的一塊紅斑,不過少年卻似絲毫不以此自卑,明亮的鳳眼直勾勾的看著他,反讓大總管赧然的別過頭去。
藍守海看在眼裡,並未開口介紹,只是待兒子們帶著少年走過來,後頭跟著明師父及一眾親衛,藍守海對大總管交代:“先請幾位先生梳洗一番,再安置他們歇下。”
大總管應諾,藍守海便領著人進府,後頭幾位幕僚坐著馬車來到府前,大總管命人將車領進角門,吩咐人安排他們的住處之後,大總管方領著幾位心腹管事匆匆入內。
那些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焦點全在兩位少爺挾帶的那位少年。
有的人猜是戰亂中被剿滅村落的遺孤,隨即便有人反駁,若是這種身份,如何得兩位少爺這種厚待,於是就有人猜因為藍夫人生不出來了,將軍便乾脆將外室生的兒子帶回來,打算認在夫人名下當嫡子……
不過也有人立刻質疑,從來也未聽聞藍將軍置外室,何來這麼大的私生子?再說那孩子看來可比藍家嫡出的七姑娘大了不止一兩歲,那會兒前頭夫人還在,藍將軍夫妻鶼鰈情深,幾曾聽過將軍在外拈花惹草,更不用說置外室生兒子了!
一個婆子聲音洪亮大聲為前頭的藍夫人說話:“咱們前頭那位藍夫人可不是心胸狹小之人,她在的時候,將軍的妾室又不是沒生庶子女,只不過她們時運不濟,有的沒生下來,有的沒養大,可你們大家瞧瞧,那三少爺不就是庶出的嗎?人家可是活得好好的,書還讀的好,進京去讀書了呢!”
旁邊一漢子冷哼一聲,“那也只那麼一個活下來啊!其他的難道不是折在她手裡?”
“啐!你懂什麼,那些夭折的,可不是前頭夫人在時死的,是在現在這夫人手裡才折的,你們想,現在的這夫人進門幾年了,她只生了個女兒,可將軍府沒再進新人,說起來啊!是這一位好妒成性……”
外頭因為那少年的出現,閒話不斷,最後矛頭指向了現在的藍嚴氏生性好妒、苛刻,有些好事者便說起了藍家之前遇的禍事,嚴氏孃家出的事,一時之間,眾人倒是遺忘了那少年。??璺硯卿
藍守紅頭去了外書房,與阿朔先談了下話,才命大總管安排他住處。
“老爺,要安排這位小少爺住在客院嗎?”大總管摸不著主子的心思,只得硬著頭皮直問。
“他是十二殿下託我照顧的,是個孤兒,你們就喊他朔少爺吧!”
十二皇子託老爺照顧的?不是老爺的私生子?啊?大總管忽然覺得,自己的前途還是光明的,原本他以為自己在藍府侍候了近二十年,別說不知老爺置了外室,兒子還養得這麼大了,老爺卻從未露餡,是不是老爺不信任自己的忠誠,故而才沒讓自己曉得此事,現在總算明白了,原來這朔少爺不是老爺的孩子啊!
藍守海板著臉,看著大總管難得的變臉畫面,其實心裡暗笑著,臉上卻絲毫未顯,待大總管醒過味來,方才正色道:“阿朔日後要常常待在寧夏,住客院不免太見外,這樣吧!把大少爺之前住外院時的院子給整理整理,好讓他住,還有這位明師父,是奉十二殿下之命,來傳授阿朔武藝的,你好好安排吧!”
大總管連連應諾,“老爺,那幾位大人您要見嗎?”大總管指著書房案几上的幾張拜帖,藍守合前翻了一下,整理書房的人倒是乖覺,特意將那幾位惹事的大人的拜帖擺在一塊了,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就讓他們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有什麼說法!”
藍慕聲與那叫阿朔的少年坐在下首,接過小廝端來的茶,藍慕聲心不在焉的喝茶,阿朔卻是神態莊重的細品著,藍慕遠坐在他們兩對邊,皺著眉頭看著,手指頭放到了茶碗裡也不自覺,藍守海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