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瞭解仲謀,可仲謀未嘗也不是不瞭解你們姐妹倆啊,你說淑子要派人來救你,那必是信得過的、能託付的人咯?”
“是的母親!”說著,紅暈忽然爬上了她的臉頰,她還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
“難不成是那個將丹陽和徐州鬧得翻天覆地的人?這麼說來自柴桑的傳言都是真的?”本來她還是欣慰的,特別是知道女兒有了心上人,而對方還極有可能來救她離開,可一想到這分明是個陷阱,她不禁為這個未來女婿捏了一把汗。
“母親是不是覺得,孩兒終於可以嫁出去了?”看到吳夫人的表情變幻莫測,孫霓慧忽然有些擔心,是不是這樣的訊息有些刺激到她老人家了。
說是老人家,可吳夫人卻並不老,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罷了,你說這叫刺激?這麼多年下來,人傢什麼大風大lang沒見識過啊?
“你就那麼肯定他會來?”
孫霓慧點點頭表示肯定,只是心裡卻在嘀咕,就是不知道他是自願的,還是被尚香逼著來的就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內的燈熄了,可仍舊沒有一個人從裡面走出來。
大抵是獻小姐想要陪陪她的母親罷。
樹影在一旁晃動搖曳,林家仁嘆了口氣,想來也只有潛入進去才能一窺究竟了。
當兩人沒了言語,似乎是終於捨得停下互述衷腸,安詳地沉睡了下去,行動的時刻也該到了。
泛著平靜的光芒,執行者玲朝他笑了笑,隨即以鬼魅的身法繞到了不知名的角落,繼而在林家仁眼睛也不眨的情況下,消失在了視線中。
“這功夫真是神乎其技啊,可惜俺一輩子都學不來吧?”
不一會兒,有些細微的響動從屋子裡傳了出來,不仔細聽林家仁甚至發覺不了,要說玲也真不愧是行家呢,做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有一手。
大概就是幾分鐘的時間,她就從裡頭出來了,而且還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總之,她讓你進去。”
玲雙手一攤,天知道這位大小姐想什麼呢,她也只是傳話而已。
“好,我知道了,這就來了。”
進去,總比在外頭等待著時間一分一毫地過去要強的多吧?林家仁可不想繼續在這裡心急火燎地過著殘酷的煎熬了。
林家仁一走進去,就知道這事不對勁了,玲口中的那個“她”或許並不是獻小姐,而是這位吳夫人。
“好好好,聽俊俏一個小夥子啊,還很年輕啊!”
林家仁分明看到獻小姐的臉頰有了不自然的抽搐,大抵是在責怪她母親的口不擇言吧——這麼一來豈不就是說她老牛吃嫩草?
林家仁也沒敢多看,而是小心翼翼地應付著老夫人的問詢,這他喵簡直就是查戶口的節奏,敢情丈母孃的十八般武藝就是從這時候傳下去的?
……
“好小子,口若懸河對答如流,只怕是江東的諸多名士也有所不及啊!”
這個評價算是很高了,弄得林家仁都一愣一愣的。我這是來救人的,又不是來接受盤問的,老夫人您問完了沒?問完我好帶人走了!
“這次來,可有帶什麼禮物麼?”
林家仁直接就被打敗了,敢情這還沒當上丈母孃呢,就已經是以丈母孃的姿態自居了?喂喂喂,有沒有搞錯啊,這麼危險的環境,我有沒想到會碰見你老人家,再說了我又不是來見家長的,帶了禮物才出鬼了!
想到這,林家仁不禁為之氣結,可面上卻還是恭恭敬敬地表示:待一統江東之日,定會登門拜訪,至於禮物嘛,就到時候補齊了!
“哈哈哈,志向不小哇!可你得先出得了這個靈定寺才行!”
忽然變化的說話方式和語氣,讓林家仁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繼而試探性地看了一眼獻小姐,問道:“此間甕中耶?”
也不知道他為毛忽然冒了一句文鄒鄒的話,獻小姐沒好氣地答道:“虧你想得出來,你把我和娘當什麼人了,還是你認為自己就是隻鱉魚?”
“我知道啊,這裡根本藏不下什麼人,但我指的是這間寺廟,還有這整個鐘山!”
“呵呵呵,才思敏捷倒也不假,只是自作聰明可就要出問題了!”
總覺得,老夫人的笑別有深意啊。
“還請指教!”
“不怒不慍,獻兒你挑的夫婿果然非同凡響啊,好好好,老身就指點你一二好了!我問你,讓他們都去拉肚子的主意可是你